哑巴？
镜羽定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的皮肤大概是经过风吹日晒，有些黑。
身上的肌肉也充满了爆发力。
“你不能说话？”
骑士点了点头。
他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急于离开，频频地看着镜羽。
镜羽也没为难他，点了点头，叫他可以离开了。
“这人好奇怪哦。”
侍女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说道。
镜羽手指轻轻敲击了两下，静默着。
“你之前说，卡尔的传闻都很好，再说一遍。”
良久，镜羽突然问道。
侍女挠了挠头。
她都快忘了这么一回事儿了。
那时候她很很期待看到卡尔和公主在一起呢。
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压着声音说道：
“公主怎么突然就想听这个了，其实我原来也是乱听来的，只是没想到，传闻不可信。”
侍女想了想他们现在见到的卡尔，摇了摇头。
“总之，他之前的名声是很好啦，但是我总觉得卡尔王子……有些……”
侍女犹豫着。
“尽管说。”
镜羽给了她一个眼神。
侍女这才放心地继续道：
“有些虚伪，他脸上的笑也很奇怪，永远就是那么个弧度，像是刻上去一样的。而且……要是被他盯着，总觉得让人脊背发麻。”
镜羽多看了侍女两眼，她还在源源不断地说着卡尔的异常。
“你看得还挺透彻。”
镜羽说。
侍女连连摇头，她胆子向来小，被镜羽这么一说都心惊胆战的。
“也不是我一人这么觉得的，那些与卡……”
侍女说着，突然噤若寒蝉。
镜羽转头看过去，发现是正被她们议论的当事人在向她们走来。
镜羽施施然开口：“卡尔王子来找我的？”
卡尔闻言笑了。
大概是由于听了刚刚侍女所说的话，镜羽现在直觉得，他这笑容诡异地很。
卡尔回答：“是啊。”
他眼中兴致勃勃，眼神中毫无遮掩地出现了逗弄之意。
“公主觉得，我找公主是什么事呢？”
卡尔的目光缓缓地在镜羽脸上游走。
宛若黏腻的毒蛇一样，冰冷又窒息。
他自然下垂的手指捻了捻，口中“啧”了一声。
这脸长得可真无可挑剔。
只是，可惜了。
谁叫她出生在这种显贵家族呢。
卡尔对于他即将要做的计划并不着急，他有着只想一步步逗人的恶趣味。
镜羽看着他面无表情，突然，她走近了两步。
距离卡尔只有约莫三个拳头远。
近得两人都能看见对方脸上的毛孔。
她的目光宛如一把刀子，凌厉至极。
让卡尔感觉自己被血淋淋地剥开了外皮，露出的反而是那真实的不堪的模样。
卡尔讨厌这个距离，后退了一步。
少女却语气平平地开了口：
“我知道你不是卡尔。”
话音渐落，面前的卡尔仿佛遇到了什么很值得高兴的事情一样，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不可抑制，直到好久，才停了下来。
并没有出现什么惊讶或是惶恐的表情，卡尔眼中漫上了兴致阑珊。
暴露了啊。
他小声叹了口气，“这边没意思了啊。”
声音很轻，宛若情人耳边的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