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容奉这张脸实在是无可挑剔，五官都生得极好。
聂茜茜刚才这意思绝不是说他老，而是因为春心萌动，自然希望与之亲密的镜羽是“妹妹”这一身份。
但也许是因为多年的军营生活，没有经历过这些弯弯绕绕，容奉直接理解错误。
反而是聂茜茜，经过这么一遭，成为了容奉最不待见的人。
沉默了半晌后，容奉又问道：“我是不是太凶了？所以显得年纪大。”
他记着，他以前有次听到有士兵说他总是冷着一张脸，以后找不到媳妇儿。
容奉当时只是付之一笑，媳妇儿那是什么？
他这样一个随时都会葬身沙场的人，谈什么娶妻生子。
而后他就一脸冷峻地给那议论的两人加了训练。
但现在，他觉得那两个后面被他训得哭天喊地的士兵说得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容奉更加忧虑了。
镜羽闻言有些无语。
得，摆明还耿耿在怀的。
她被扰得烦了，索性看都不看他，顺着他的问题回答：“对。”
“你也这样觉得？”
两人回到了宅院，容奉推开正门，这般问道，声音有点哑。
男人的声音甚至在此刻染上了几分无措。
他的目光攀爬上镜羽的脸颊，眸光闪烁。
镜羽愣了一下，面无表情，“不是。”
她对上容奉的目光，停留了两秒，而后挪开，补充了一句：“真的。”
她的话宛若救赎。
容奉明明上一秒还冷着张脸，此刻闻言便忍不住地嘴角上扬了。
“那你刚刚是在逗我玩？”
他微微弯腰，往前凑近，一张足以令人神魂颠倒的俊脸骤然放大在镜羽眼前。
突然凑这么近，镜羽眼睛不由得眨了两下。
容奉原意只是突发奇想凑近些盯着她的眼睛。
结果视线先是略过了镜羽扑闪的睫毛，又略过小巧挺拔的鼻梁，最后落到了她的唇上，没再挪开。
他情不自禁地往前探去，却被镜羽的一根纤细的手指抵住了额头，随后被推了回去。
“不可以吗？”
容奉顿时有些委屈巴巴地问。
镜羽看着他这幅样子，转过头不想理他。
整个人却被凌空抱起。
“干什么？”
镜羽把容奉衣服上的一粒宝石扣扒了扒，有点硌人。
“抱你啊。”
容奉回答得理所当然。
镜羽冷漠地“噢”了一声，随后找好姿势安静躺在他怀里。
镜羽：“去我房间。”
容奉轻松地抱着她进了房间，镜羽只当他是移动工具，在他走到椅子前时，指挥着：
“好了，放我下来。”
容奉停了下来，手却丝毫不松，
“阿镜，我们成婚吧。”
镜羽沉默了。
房间里一时寂静极了，只有两人细微的呼吸声。
容奉僵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良久，他将镜羽放了下来，抬手抚了抚镜羽的头。
头发毛绒绒的触感和手掌下的温热无比真实地呈现在他面前。
“阿镜今日不想答应也没关系，那我明日再问。”
容奉将软垫拿过来垫在镜羽背后，柔声说道。
“我出去看看。”
他说道，随后转身出门。
在他转过身去的一瞬间，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取之而来的是满满的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