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场里，数之不清的服装品牌，眼花缭乱的服饰设计，欧芸这辈子没来过这种地方，一时间竟然被吸引了。
“看上什么，买就对了。”楚小飞大方地拍拍胸脯。
“嗯！”
欧芸也不客气了，重重地点头，这三个月瞻前仰后，买几身衣服当工资一点都不过分。
欧芸伫立在了玻璃柜台前，里面有一件白裙。
这件白裙裙摆很长，一般的身材无法衬托出气质，裙摆上有刺绣的白云和鲜花，白云和鲜花放在衣服上是土气的，但在这件衣服上却不能用这个词来形容，设计师用独特的刺绣手法和精湛的手艺将白云和鲜花刻画得一丝不苟，栩栩如生，以楚小飞的目力都看不出一丝瑕疵。
这是一件能让丑小鸭变成白天鹅的衣服…前提是丑小鸭不会丑得那么过分。
楚小飞从欧芸的眼里看到了憧憬，他二话不说，直接把欧芸拉进了店里。
店里比较空旷，数百平的偌大店面却只摆放着寥寥二十多件衣服，每一件衣服都有自己的地盘，有自己的装饰和衬托，或是鲜花，或是环境。
“这件衣服多少钱？”
楚小飞直接指着门口橱窗中的那件白裙。
服务员礼貌的躬身，微笑道，“不好意思先生，那件衣服是最新的高订样品，是非卖品。”
“非卖品？别扯，说个价，你看我像没钱的人吗？”楚小飞俨然一副暴发户的做派。
服务员不动声色地在楚小飞身上审视片刻，见惯了高端人士，商界精英，富二代和千金小姐的她很确定…确实如此，你看上去根本不像一个有钱人。
服务员脸上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
“先生说笑了，只是我们这边也有规定，非卖品是不允许出售的，先生您可以带您的女朋友看看其他商品。”
楚小飞扭头看向欧芸，“还有看上别的吗？”
欧芸淡淡地摇头，“既然是非卖品，那就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行吧。”
楚小飞也不喜欢为难别人，不卖就算了，没必要强求。
“两位慢走。”
服务员恭敬地送楚小飞和欧芸出了店铺门口。
在整个商场逛了一圈，欧芸买了不少衣服，每一件的价格都在“万”以上，对楚小飞这个狗大户来说完全可以接受。
“这才30万，小芸芸，今天我们的目标是100万，你要加油啊。”楚小飞一副不把钱当钱的样子。
任谁手上有数百亿资产的股份都会这么嚣张，股份虽然是股份，却是可以随时变现的东西，到了明年还能分红，分几个亿肯定不成问题。
跟这些比起来，楚小飞手上这两千多万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100万…”
欧芸咽了口唾沫，看了看自己手里和楚小飞手里的大包小包，这一刻她仿佛找到了快乐的源泉。
“买衣服太难花了，嗯…买块表，也不能太差，四五十万大概够了，再给你买些首饰，今天就能收功了。”
千达商场作为京都最大的几个商场之一，百达翡丽专柜肯定是有的，楚小飞也没小气，说是只买四五十万的表，可对百达翡丽来说就不够上得了台面了，最后给欧芸买了只百万出头的表。
拿到表之后的欧芸便视若珍宝，戴在她精致的手腕上，与一身复古设计的黄白裙搭配，脚下的高跟鞋也很快适应，她从一个只知道穿单调白裙的女人快速转变成了一个时尚优雅的充满了女人味的女人…如果她的表情不那么显得呆呆的，大概会更像。
“收工！”
楚小飞拍了拍手，满意地点点头，一个能干的秘书必须要配好装束，站在旁边都能格外有面。
“时间也不早了，先找个酒店休息吃饭。”楚小飞道。
“嗯。”
欧芸脸上带着淡淡的，难以察觉地笑容点头。
两人带着大包大包准备离开商场。
正巧又经过那白裙的橱窗，欧芸还是忍不住看了一眼。
楚小飞正好在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侧脸。
“余先生，您来了。”
服务员恭敬地向面前这位不到三十岁的男子鞠躬问好。
男子身材挺拔，穿着得体，头发精致且一丝不苟，浑身上下打理得十分干净，他挽着一个女人的手臂，面对服务员的问好只是平淡地点头。
男子挽着的女人也长得漂亮，二十三四岁左右，连衣裙加上一件羊毛衫，再套上棕色的单西，以京都现在的温度，这样穿才不算冷。
“是他…”
楚小飞眯了眯眼。
他见过这个人，在东海市的一个酒吧里，据说是附近开酒店的…叫余宁，之所以记得是因为当时对这个名字就觉得十分熟悉。
余宁…余宁，楚小飞想起来第一次是在哪里听到的这个名字。
当初那几个绑架柳雪祈，自称为“贤能会”的人就说过一句话，那句话里提到了余宁这个名字，大概是一名能修改记忆的精神能力的异者。
当然，余宁这个名字说大众也大众，重名的不少。
楚小飞并不想关注他，收回目光径直离开。
“这件白色的裙子真好看。”
余宁身边的美女也被那条仙气飘飘的长裙给吸引住了目光。
“这条裙子包起来。”余宁直接指着橱窗的白裙道。
“好的余先生。”服务员没有任何犹豫，扭头就往橱窗后面走去，并小心翼翼地把白裙从假人模特身上脱了下啦。
楚小飞，“？”
啥情况？
不是非卖品吗？这个叫余宁的只要指一指，服务员马上就把这条打死不卖的“非卖品”给拿出来了？
楚小飞和欧芸互相对视了一眼。
“余宁…”
楚小飞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迈步走过去，从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唤了一声，“余先生。”
余宁回过头，看见楚小飞的那一刻就下意识要往后退，脸色不动声色地变了变，可很快，他强行让自己的腿停下，表情变得正常。
“你是？”余宁问。
余宁的小动作完全出卖了他，楚小飞的观察力细致入微。
“你的反应不像是不认识我。”楚小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