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上楼，开门，一股小笼包的香气扑面而来，莫然确实有点饿了。
“你是不是又欺负纪校长了？”拥着被子半坐起来，莫然歪着头看着顾燕回。
“啪”一下，男人按亮了灯，没说话，把小笼包和豆汁摆好放在桌子上，“起床了，就来吃点东西。”
见她还没有丝毫要动的迹象，顾燕回又咳了一声，“怎么，要我喂你啊。”
听到男人话里的严肃认真，莫然才一骨碌爬了起来，“我不就开了个玩笑，你就生气了啊，小心眼。”
“如果我不关闹钟，此刻你是不是已经在京大的学术报告厅了。“
顾燕回声音有些冷肃。
“你以前不珍惜自己，我管不着。但现在，你是我的，我有权利阻止你伤害自己，你不用搞什么消极抵抗策略，跟我比，莫然，你手段还嫩。”
明明是冷冽的话却被他一脸平静地说了出来。
可熟悉顾燕回的人都明白，他看起来多平静，内心就有多波澜壮阔，他此刻一定是压抑着滔天怒火，才能如此平缓地讲出这番话。
还不是因为，在乎吗……
莫然拉开凳子，坐下，嘴里塞了一个小笼包，才鼓溜溜地看着他，“我从没想着要伤害自己，只是我总觉得缺了一些东西，我想要去找回来，仅此而已。”
“那你答应我，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否则，你就别吃了。”顾燕回拎起剩下的小笼包餐盒，放在另一边，故意冷着脸。
莫然眼巴巴地望着这个别扭的男人，然后“噗嗤”一声笑了，“答应你。”
……
“我就说她跑了，是不是。”白梦晚涂着卡通小兔子亮片的指甲闪着光，刺得颜宁眯了下眼。
“别这么说，然然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莫柔右手还是不能使力，所以左手按住了白梦晚的手背，自从上次给顾燕回发短信那事过去之后，她和白梦晚又神奇地回到了统一战线上。
曾经的闺蜜再次联手，听起来是不错，毕竟都掌握着对方的秘密，不知道这次能否精诚合作。
“苦衷？真好笑，什么私事能比学校名誉之战更重要，再说了，那件事本来就是她引起来的。”
说话的小姑娘叫陆子秋，从前也只是学习好，但都文文静静的。
自从莫然被爆出是Quinn之后，她还在课本里收集了好多莫然的照片，只是不知道最近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开始加入诋毁莫然的队伍。
“你胡说，那件事情跟莫然没有关系，都是谣言，能不能不要再继续乱传？”
覃思思眼里又含着泪，小姑娘就像是水做的，只要一有人说莫然坏话，她先哭给人家看。
颜宁一边戴着耳机，一手托着一本言情小说，正看得起劲，“啪嗒”一滴眼泪落在她书页上。
她有个习惯，自己的书都很宝贝，看完几遍，都像新的一样，重新密封一下，就能再次拿去新华书店卖。
“我说，吵够了没？没吵够下去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