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你还记得，‘染’吗？我告诉你哦，她...回来了。”
伴随着红唇微动，空灵澄澈的嗓音缓缓溢出，明明十分甜美，却令在场的大多数人感到一丝冷意。
“周先生，您是太热了吗？那我把暖风关掉。”
一个研究员拿着一张纸巾递给周先生，却没注意他苍白的脸色。
虽然表面强装镇定，但他心里却像是被沉了铅一般窒息。
他最恨的‘染’回来了，还和R扯上了关系，真是他的噩梦啊。
不行，他一定要在‘染’复出之前，让她彻底消失。
......
躺在床上，颜宁意外地有些失眠，对面那个让她心安的女孩子睡得很轻，身躯伴随着呼吸声一起一伏的。
距离上次组织联系她，已经好多天了，她一直搞不明白，组织想要拿什么东西来威胁她。
因为那个本该让她死心的东西早就被拦截了。
钟表随着时间的流逝，划过的‘哒哒’声，像是敲在永夜里的丧钟，似乎吵到了她的神经。
“嘶”，黑暗里，翻身时，颜宁的手腕被枕头下面一个硬币大小的东西硌到了。
“黑桃硬币？”颜宁惊呼了一声，这是上次水晶之心晚宴现场，她掉落的东西。
被追踪的人捡走了，她没敢回头。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然被这一声惊呼叫醒了，她本来就睡得浅。
“然姐，这个东西，你认得吗？”颜宁连声音都有些发抖。
对方发现了她的真实身份吗？
还是说，这是个试探？
颜宁已经无法冷静下来了。
“不认得。”莫然吐了一口气，翻身继续睡了。
“然姐，你有没有见到谁进来过这里？”颜宁抱着被子可怜兮兮地站在她面前，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
莫然觉得有些好笑，也不知道小姑娘这样子，霍缙琛有没有见过。
“真是麻烦。”莫然叹口气，往墙角缩了下，给小姑娘留了个位置。
还是号称“逃离组织的天使”，怎么胆子这么小，以前是怎么生存下来的？
看来，有人宠的小公主就是不一样。
莫然正在天马行空的功夫，一双冷冰冰的小手环在了她胳膊上，还带着隐隐的颤抖。
小姑娘对那个地方到底有多害怕，又是怎么样才能强装镇定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呢！
莫然闭上眼，再一次允许另一个女孩靠近自己，并且把她圈在了怀里。
“师娘，我害怕。”小声音很可怜。
“没事，我在。”
她第二次，对一个女孩子说，我在。
如同在三九天严寒刺骨时，照进来的一缕暖阳，就这样成了面前女孩的救赎。
哪怕她也是为自己赎罪的那个。
但她好像更愿意给别人温暖，哪怕过去曾被伤害过，一次又一次。
“你知道那个坠落四天使吗？”颜宁沉闷了很久，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个被他师傅宠爱到手心里的女人，她选择相信。
“听过。”莫然在黑暗中倏然睁开眼睛，脑海里一些不愿触碰的回忆渐渐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