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算我只是个刚上任的，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愚蠢菜鸟，我也是不会抛下跟随我的士兵的。”
精灵闻言，微微点头：“……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将军。”
安娜愣住了，随后摇头失笑道：
“一个伟大的将军可不会让他的士兵们身处险境，先生。”
“所以是以后，而不是现在。”
白发精灵安慰道：
“你还可以继续提升，没必要妄自菲薄。”
“你这家伙，我可没有妄自菲薄……”
“只是，稍微有点失望而已，我明明似乎犯了很多错......能站在这里说话，还是因为苏心你的搭救......”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水滴落到了地上。
精灵无奈地笑了。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棕发少女的头，像是安抚一只吃不到饭的橘猫。
抽泣声慢慢消失了，安娜低下了头:
“……你看，合格的将领是不会随便哭泣的。”
棕发少女嘟着嘴，又自嘲了一句。
这傻孩子怎么就自闭了呢？
苏心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别说了，在我冲进战场之前，你不是抗住了这么多绿魔的攻势吗？那样已经对得起那些死在丛林里的士兵们了，”
精灵顿了一下，轻声说道：
“我的确失去了自我和记忆，曾经的我迷失在森林里，连出路都找不到。我曾一度怀疑生命的意义，否定自我。现在，看见你们，看见那些还在为活下去而努力战斗的人，我确信，我所做的这一切并非没有意义。”
“所以安娜，你不能被区区挫折给迷失了自我，从而否定自我。因为你其实不止否定了自己，更是否定了那些士兵的牺牲。你的想法是你的失误将他们置于了死地，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我去查看过了树林里的痕迹了......这些士兵其实是有能力跑掉的，从鞋印，战斗的痕迹都可以看出。而且大部分人的伤口，都是位于胸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他们是死在冲锋的路上的，而不是逃跑的路上的。”
安娜愣住了。
也不等她回过神，苏心就走开了。
清理战场已经接近尾声，牺牲和失血过多而死亡的士兵都被草草埋葬在了荒地里。
苏心看着这些搬着死尸的士兵，看他们为同胞的牺牲而落泪，看到他们为咬着牙愤怒地屏息，看他们拖着受伤地身体哀悼，思绪万千。
并不是在同一个世界上，却有着相同的情感，人类真是一种奇特的生物啊。
或许吧，世界上所有的智慧生物都有着相似的情感，这样说不定......‘我’也是其中一个呢？
“哦，苏心，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精灵转过头。
这是一个高个子大汉，他有着棕色的头发，以及一对猥琐的小眼睛，那浑厚的声音特别有辨识度。
他是刚才帮助苏心割断藤蔓的其中一员，一来二去就熟络了。
大汉直接就搂住了苏心的肩膀，挤眉弄眼地说道：“在想啥呢？”
“.......利欧司，你太用力了。”
“抱歉抱歉，我只是心情有些差。”
大汉放开手，看起来他的内心也并不像他的爽朗的表情一样无动于衷。
“利欧司，悲伤，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利欧司愣了一下，他抬起头，仔细地看了看苏心。
苏心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像是个精致的玩偶。
利欧司想了一想：
“就像是你在吃奶黄酱面包的时候，隔壁的臭小子把手上的紫辣椒酱扔你头上那种感觉吧？”
大汉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
“......?”
“开个玩笑。”
然而苏心完全没有get到笑点。
“悲伤的感觉......当你在得到最重要的东西以后，又失去了它，这个时候，悲伤就会像火焰一样将你点燃......不是那种红色的火焰，而是来自北方霜族的冰焰，它会不断地燃烧，吞噬你心灵的力量，让你变得懦弱不堪却又强大无比。”
利欧司说道这里露出了复杂的表情。
“没错，悲伤会让人变得强大，但是这并不是真正的强大————因为约蒙之民，总是要往前走的嘛。”
用一句不明所以的谚语结束了对话，利欧司拍了拍他的肩膀，干活去了。
精灵陷入了沉思。
他在记忆之中找到一本名为“龙族”的书。
根据检索，这本书中出现了大次数的悲伤。
快速地阅览着这本书，苏心找到了一个极为贴切的片段。
“红发的巫女，深爱着无人疼爱的颓废之人的纯真少女，死在了阴谋旋涡的中央，成为了阴谋者的嫁衣；而颓废之人，目睹了这一切……变得无限的强大，却又无限之悲伤......他算是手刃凶手，心中却出现了一个空洞......”
在大脑中反复模拟着，想象着蓝发少女死在苏心的怀中，苏心的内心之中，也涌起了波澜。
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之中，身体不断地下沉，却连声音都难以发出。
那一瞬间，他或许体验到了，名为悲伤的感情。
十分符合利欧司的描述，看来那个大叔，也有着让人叹息的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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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希尔对苏心的意义非凡，绝对不是一句话就可以说的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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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苏心模拟了半天，他还是无法感受到名为爱恋的感觉。
“完全不明白啊！”
有些苦恼地摇摇头，白发精灵放弃了思考。
“苏心，安娜叫我们去吃饭。”
艾希尔跑了过来。
“来了。”
“怎么了，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事，就是有些问题想不明白。”
“哦。”
既然苏心没有主动讲出来，那么艾希尔也不会去问，因为她相信苏心。
现在还没有到中午，但是士兵经历了早上的大战，身心俱疲，如果不补充能量就上路的话，会影响行军效率的。
来自村子中的丰盛食物显然提高了士兵们的士气，这也是大家能够真正放下包袱休息身心的时间。
“我们依兰王国盛产蝶麦，这种麦穗像蝴蝶一样的麦子可以种在湿地或者略显干旱的地面上。用这种麦子磨出来的‘库卡’（一种粘稠的麦酒）可是一绝，当然，做出来的面包也是相当美味的。”
精灵迟疑了一下，接过安娜手中的库卡。
有些范黄色的略微粘稠液体，上面还翻腾着泡泡。
他抬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
没有想象之中的粘稠，相反还意外的爽口，带有一些奇异的麦香味，是相当不错的饮品。
作为拥有吃货之国各地美食资料的精灵眼前一亮：
“好喝！”
他三下五除二就喝光了木啤酒杯中的库卡，然后两眼放光地看着安娜：
“还有吗？”
安娜陷入了混乱。
这啤酒杯......可是有两只手那么高啊！怎么就被喝完了啊！
她指了指不远处，那里有一个缸。
苏心跑了过去，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艾希尔，要尝尝吗？”
“在喝呢！”
蓝发少女拿着小一号的杯子说道：
“苏心别光喝酒，多吃些肉......还有面包。”
这些肉菜是村里一些农人家里封存的肉干，煮了一会加了些调味料，味道也挺不错的。
安娜之所以要士兵们吃完饭再出发，还有一个原因......村里的食物不能留给绿魔，绿魔是能够消化人类的食物的！
就算是将食物全部糟蹋了也不能交给绿魔，让他们繁衍更多的后代。
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并不需要那么做......
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士兵们的桌子旁转来转去，疯狂收割着剩下的食物，如同一只吃不饱的豪猪。
“唔......刺饱了才......有力气砍人嘛......”
苏心一边嚼着肉块一边说道。
这回轮到安娜扶额了：
“......你到底是多久没有吃饱了？”
“你知道，在森林里可不会时刻都有东西吃的......唔”
精灵豪迈的吃相让一些士兵的食欲都变大了，他们也纷纷又开始吃东西了......
然后一堆人抢起来了。
后来，这场食物争夺战最后由苏心赢得了胜利。
吃完了东西，稍微收拾了一下物资，安娜就决定出发了。
排成长队的士兵以急行军的形式出发了。
为了不让军队在行军的时候被偷袭，安娜又从主力军中拉出了一队斥候部队。
“我可以加入斥候部队。”
苏心想了想，这么说道。
“不用，苏心你呆在军中就行了。
安娜拒绝了苏心的提案：
“战斗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做吧，实在是不行了，苏心你在来帮我们吧。”
“好吧。”
说完，全副武装的安娜就骑着马走了。
虽然物资并不充足，但是精灵还是分到了一匹马。
士兵对此毫无意见，开玩笑，他们的命都是苏心救的，难道强大的精灵还不能分到一匹马？
苏心仔细地看着胯下的马。
这种被称为马的生物与地球的马，差别不是一般的大。
这马有一只两只长短不一的弯曲犄角，它的腿十分长，光是站着就接近两米高了，像只小大象一样。苏心和艾希尔一起坐在这马上都不觉得挤，反而还十分宽敞，甚至还能再放上行李。
看着这么大，但这马并不凶悍，平时也就哼哼两声，就算是饿了，也就叫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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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村子，远处是一片片森林，以及到半腰的草原。
“艾希尔，这个地方全是这种森林和草丛吗？”
艾希尔愣了愣，说道：“嗯，整个王国南方基本上就是森林和草原，所以那些绿魔才会有机会这么打到王国的首都……到处乱窜的绿魔根本无法预测行踪，王国的军队也会被猝不及防地攻击。”
“难道没有设置边境吗？”
“王国南方十分广阔，说实话也没有设置边境的意义，费时费力，到时候真的打起来，耗资巨大的关卡就会被逐个击破。”
“噢！”
精灵一拍脑袋，恍然大悟。
“所以你们就退而求其次，建造了军堡吗？”
“嗯，以军堡为中心，如果受到大量绿魔的攻击后，附近村子的人就会聚拢到军堡里避难。军堡拥有高耸的城墙和丰厚的粮食储备，就算被绿魔围攻上一个月也没有关系。然后只要等到王国的主力军队赶到就行了。”
苏心赞叹道：“挺不错的想法啊，不过这样也会有很多土地空出来了......原来如此，依兰王国是不是本来就没有能力将南部这些森林给拿下啊？”
“唔......”
艾希尔有些苦恼地思考了一会，说道：“算是这样吧，其实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千年以前的那场大灾难。”
“大灾难？”
苏心已经多次在书籍中见到这个词了，但是都是只言片语，他还是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不过直觉告诉他，这场灾难或许与那两位骑士的遭遇有不可分割的关系。
“大灾难，是席卷诸多大陆的灾难。根据‘旧纪元’的记载，在一千多年前，秩序的联盟还是世界的主宰。同时，联盟的主导者————精灵，也是世界上最强大的种族。精灵的帝国也还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帝国，横跨多个大陆，拥有极为强大的炼金科技，以及高深的魔法学传承。但是，这些都是表象。实际上，帝国已经岌岌可危，刚刚经历了绿魔的灾厄，精灵元气大伤。与此同时，人类和别的种族不甘于继续被精灵骑在头上——这是书的原话，应该是因为精灵们的作风十分傲慢吧————”
说到这里，艾希尔瞄了一眼精灵，看见他脸色如常，就继续说道：
“所以，帝国麾下的同盟国纷纷独立了，其中就有约蒙人的国家，依兰里斯帝国，这就是依兰王国的前身了，而这在依兰王国的历史书也有提及。”
“祸不单行，精灵帝国因为一场错误的炼金学实验触怒了诸神，神罚降临了，将精灵帝国的城市摧毁了两座；北方的信仰杀戮的蛮族找准机会发动了血祭，无数无辜生命惨遭屠戮，杀戮之神降临了北境，掀起了无数血雨腥风，严重动摇了精灵帝国的统治，而这只是混沌到来的开始。在那之后，邪恶的恶魔神明，联合来自其他位面的外神，闯入魔法之神的位面，杀死了魔法之神，并以魔法之神的位面为跳板，进攻了我们所在的世界。”
艾希尔讲到高潮部分，她十分的激动，声音都有些颤抖：“那个时候的精灵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无法抵挡席卷一切的混沌之潮，帝国土崩瓦解！然后无数古老的种族灭亡，王国陨落……最后在群星守护者们，来自星星的神明们的帮助下，无数英雄们击退了外神，将恶魔之神赶回了它的位面。顺带一提，那个银狼星的神明就是群星守护者的一员哦！”
“据说就是在这个时候，依兰里斯帝国被毁灭了，听说原来整个南方的森林地区都是帝国的疆域，甚至就连帝都都在南方的密林之中......啊，也就是苏心你之前一直呆着的地方，绝境森林。
后来依兰里斯帝国被毁灭了，大部分居民都逃往了北方，也就是这些人建立现在的依兰王国。”
听到这里，苏心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然后他笑着说道：“艾希尔真厉害~”
“啊哈哈，我也只是知道一些概况而已，真实的情况肯定会有出入的......”
蓝发少女不好意思地笑了。
“等我们去了王都，我们可以去问问那些学者，他们知道得肯定比我多。”
“嗯。”
苏心用手轻轻捋顺艾希尔深蓝色的头发，像是在撸一只猫。
‘猫’则顺从地倚靠在苏心的怀里，眯着眼露出舒服的表情。
远处扯着嗓子指挥部队的安娜看到了这一幕，露出了不甘的表情。
‘我也要啊！为什么这个普利特人就可以和苏心这么亲近啊啊！’
前往阿尔萨斯的路途并不算长，穿过了茂密的树林，和幽暗的河谷，苏心终于看到些不同的风景。
大片大片的金色麦地出现在他的眼前，蝴蝶状的麦穗随风飘舞，如同黄色的海洋般涌动着。
“哇！”
白发精灵被震撼到了。”
“哦，村子里的麦子已经全收割了，所以苏心没有看到啊，”艾希尔兴奋地说道：“很厉害吧！”
“嗯！我从来都没有看见过这样场景。”
精灵红宝石的眼眸里全是金色的麦穗。
他甚至感觉自己闻到了那种浓郁的库卡酒的香味。
“看到了麦子，就离阿尔萨斯不远了。”1
苏心点点头。
路上陆陆续续能够看见一些棕发农民在沿路走着。
他们在看到这只伤痕累累的军队以后都惊讶地放慢了脚步。
“发生了什么？”
一个老奶奶小声问道。
“这是阿尔萨斯军堡卫队的人，应该是为了讨伐绿魔而出动的吧？”
棕发老头的眼神凝重了起来：“看来今年的夏收可能不会像去年一样一帆风顺了......”
“老头子，咱们不是有个侄子在卫队里当值吗？我们到时候去问问吧，发生了什么......”
远处，一个城堡耸立在苏心的眼前。
尖尖的高塔一座座耸立着，高大的城墙上隐约可以看见巡逻的士兵。
“嘶——好高啊！”
苏心这么说不是没有依据的，根据前世的记忆来看，中式城墙的高度一般不会超过十五米。但是眼前的城堡刷新了他的三观。
“乖乖，这得有三十米了吧，造的这么高干什么啊？”
苏心有些不解地看向艾希尔。
“据说是因为当年绿魔的一种特殊武器，让城墙低的军堡遭了秧？我是听人说的......”
显然这也触及了艾希尔的知识盲区。
“是因为绿魔的吼叫炮。”
爱娜骑着马从一旁行走了上来，说道：“绿魔会使用一些低等的炼金术，它们用这个制造出了吼叫炮——一种可怕的武器。这种炮专门对付那种城墙不高的城堡，两列福特（3公里多一点）的射程让其可以随意射到任何城市内部，特点就是在发射的时候会有类似吼叫声传出。吼叫炮的杀伤力一般，甚至没有早上那个术法士的火焰箭矢有威力，但是————”
她顿了顿，吊足了精灵的胃口：“这种炮它可以发射绿魔。”
“什么？”
苏心惊讶出声。
看见了精灵嘴唇微张的惊讶脸，安娜有些满意地点点头，说道：“绿魔将自己人放在一个桶子里，塞进炮管，发射出来，直接投在了城里面。虽然这么，炮管里的绿魔大部分都会死于冲击，还是会有些漏网之鱼。这些家伙从桶子里爬出来，见人就杀，煽风点火。那时候，人们拿这些东西毫无办法，只能主动出击去将吼叫炮给毁掉。
上次绿魔肆虐的时候，绿魔军队带了一百多辆吼叫炮，它们将这些笨重的大家伙放在阵线最里面，每次到了城市前面就疯狂往城里发射绿魔，一次就能把成百上千的绿魔送进城市，再配合外部攻击，这个城市就不攻自破了。”
“我的天哪！”
苏心倒吸一口凉气，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大炮飞人吗？
“然后，为了应对这种攻击，现在的军堡将城墙修得格外地高，相对的城中的地方也小了很多。一来便于防御，而来，就算吼叫炮能将绿魔送进来，那也是没有用的。这么高的墙，那种高度近乎于垂直落下，就算是绿魔也不可能能够存活。而且高耸的城墙上还装备了魔法炮，你看那里，”
安娜指了指城墙上。
苏心眯起了眼睛，城墙上可以看见一些细小的空洞，上面有黑色的小管伸出来，毫不起眼。
“那种魔法炮在那么高的位置上也能打得特别远，在熟练的炮手手上甚至可以直接摧毁吼叫炮。”
“嗯，那看起来我可放下心来好好逛逛了~”
精灵笑着说道。
“苏心你跟我们进去吧，到时候我会去找阿尔萨斯的军堡总务长，罗斯特长官，去复命，你就可以去到处走走了。”
为了不引起骚乱，苏心又穿上他白色的袍子，带上了大大的兜帽。
军队一点点开进了这座高耸异常的城堡，在经过城门口的时候，苏心敏锐地听到了询问的声音：“卫官长大人，那位是白衣服的是？”
“那个人是我的部下，一个魔法师。”
“原来是魔法师老爷！”
听到这里，那个士兵还好奇地多看了苏心两眼。
如同艾希尔所说，魔法师的地位并不一般。
进了城，安娜直接带着士兵们往军营开进了。
在军营门口，苏心向安娜告别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下一次我们会在王都见面了。”
棕发女孩有些恋恋不舍的叮嘱道：“在外面不要暴露了身份，那些贵族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如果遇到了什么麻烦就来军营找我好了，这里的士兵都十分熟悉你了，就算我不在他们也帮助你的；苏心你可一定要来王都找我啊......”
精灵轻轻拍了拍安娜的脑袋:“我会的。谢了，安娜，这一路上多亏了你的照顾，你也要继续努力啊！”
“嗯，我会的！”
离开了军营，精灵和蓝发少女走在路上。
阿尔萨斯军堡内部的构造十分奇特，因为地方十分小，所以房子造得特别高，每个都有七八楼那么高，所以走在街上，连天空都只有一条线，所以显得十分幽暗。
街道十分狭小，但是人却特别多。
按照艾希尔的说法，现在是秋收的时间，很多农民会带着收割好的农产品来到阿尔萨斯的街道上来卖，同时再买一些日用品和一些小东西回去。
“好挤啊！都要走不动路了！”
苏心戴着个兜帽，怀中抱着艾希尔，在人群中不断得挤来挤去。各色的小商人甚至还就在街上摆起摊来，这让街道变得更加拥挤。
终于走出人群了，苏心看到了一个僻静的无人小巷子，就拉着艾希尔走到巷子里面。
“现在人太多了，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就在这里等吗？”
艾希尔出声问道。
“稍微等一下吧。艾希尔，你认识这个吗？”
苏心在袍子里摸索了一会，拿出了几个金币。
“嗯，看样式的话，这应该不是现在在流通的货币。不过倒是可以拿去换钱，去东集市可以换些依兰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