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初澈离了病房后，到会议室里准备开会。
萧封调集了所有医院里资历较高的骨干医生。
纪初澈一身白色大褂，气势凌厉地站立台上。眼神干净清澈。
脸色严肃无比。
“现在人都到齐了，我们来分析一下医院现在复杂罕见的病例。”
纪初澈在白板上演示着案例。
“这个病例的出现率是千分之一，最近一次出现时间是50年前。据记载，这样的病患最后不是抢救无效去世，就是逐渐成为脑瘫。”
“前期和常人无异，但后期临床表现为：潜意识逐渐被侵蚀，脑部记忆混乱。记忆不会缺失，但是会被封锁。”
“意识混乱，脑部死机。容易做极端的事情，他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脑部的疼痛会让他们通过寻死来减轻这样的痛苦。”
“这样的患者，病发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寻死……”
他的话落之后，会议室里十分安静。气氛一时间凝重了起来。
会议室里其中一个医生发了话：“主任，这样的病人如果有强烈的求生欲，那或许能拖的时间会长一点。”
另一个医生也随即出声：“先分析患者的心理状况，控制住潜意识里的轻生念头。再稳住身体上的异常。住院观察，不能松懈。”
萧封在位子上仔细记录着会议上的情况。突然想到什么，他举手出声：“主任，我记得M国的Aaron一直在研究J75，我们请他来一趟吧。”
纪初澈沉重地点了点头，眉心紧拧。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那个女孩没有什么求生欲。这是最难突破的点。
又一个小时的漫长会议后，会议室里的人渐渐散去。
“萧助理，50年前出现的那些患者里，有没有幸存的病例？”
萧封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主任，50年前科技没这么发达，有关那次的治疗是帝都一级保密进行。我们没有办法去调查。”
“况且最玄乎的是当时有专家传言这个病是不会再出现的，所以一些档案也被严密封锁。Aaron这些年一直在研究，虽然外界都觉得没有研究的必要。但他是圈内出了名的古怪医生，所以一直没有放弃。”
纪初澈听着他的话，脸上越来越凝重，沉默一息后才缓缓开口：“这一次出现的病患我猜不是偶然，很有可能和50年前那次有关。”
“你去安排，通知这次参加会议的医生务必要保密。暂时不对外界透露消息。”
萧封点头应下，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容。“主任，这您就放心吧，这些工作已经在开会之前处理完了。”
纪初澈略微舒缓了眉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做的不错。”
将具体事项安排后，他匆匆去了顾向榆的病房里。
好在床上的人还乖巧地躺在床上，没有做什么极端的事情。
“醒了，小姑娘，你需要住院观察。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治医生。”
顾向榆掀开眼皮，脸上的气色好转了一点。
“要住多久？我可不想让我剩下的小半辈子都搭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