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天，白落落还是没能醒过来。再等下去，凌无夜怕是要发疯了。
可就算如此，陆璇玑也明白，这个男人不是他能劝的。
果然，他听到凌无夜发话了。
“既然无事，你便走吧，让我和她单独待着。”
说出此话的凌无夜，面色疲倦，却依然眼神坚定。
他只是摆了摆手。
陆璇玑也不再多言，直接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关上了门。
此时，房间内只有他们二人。
他挑了挑油灯，房内顿时更亮了。
二人在柔光的笼罩下静静地待着。
他纹丝不动的坐在床边望着白落落，一言不发。
无论多久，他都不愿离开她的身边。
他的背影，是那样的落寞，凄凉。
清冷的月光洒进房内。
地上，他的影子显得十分修长。
伴随着柔和的灯光微微摇曳。
房内一片寂静，只可听见床上人儿的呼吸声，以及油灯燃烧时传出的“噼啪”声。
凌无夜缓缓凑向床上的人，伸出手抚向白落落的脸。
轻轻地抚摸她的肌肤。
眼神那般温柔，似是有千言万语要告诉她。
然而望着她的脸，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对他而言，实际上无需千言外语。
陪在她的身边，这么望着她，就已经知足了。
即使她的容颜算不上世间绝色，即使她是再普通不过的女子。
可是在凌无夜看来，仿佛一生一世都欣赏不完。
他甚至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目光一刻都不愿离开她的脸。
似是要把她牢牢的印在自己的脑海里，一辈子都不愿忘怀。
漫漫长夜，他都不曾移动目光。
同时，他的脑海中也在不断的浮现出他和床上的人儿所经历过的一切。
她的所有神情，她的所有言语，她的所有举动。
在他的脑海中都显得格外清晰。
“你有没有怪我啊？你肯定是怪我的吧？”
在天色蒙蒙亮之时，凌无夜总算苦涩的张了张嘴。
没错，若不是因为他，她也不可能走到现在这种地步。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手下对付她，她也不可能这样躺在他面前吧？
想着，他流露出深深的自责之色。
他也想到先前还大言不惭的说，“有我在，任何人都别想伤到她。”
然而如今，她却变成了这副样子。
把她害成这样的人，竟然还是他最信任的手下。
而且他曾经还下达过处死她的命令。
想到这里，凌无夜突然很想把自己碎尸万段。
他举起手，狠狠地扇向自己的脸。
“啪！啪！啪！……”
因为没有使用内力护体，才扇了几巴掌，他的脸上就已经出现了红印。
一阵疼痛感袭来，然而与他心中的痛相比，却算不了什么。
想到对她的所作所为。
他就有种想立马了结自己的冲动。
深深的自责使他急火攻心，一口气堵着出不来，竟然吐出一口血。
但他随手就抹掉了，目光依然锁定床上的人。
“你还真是我的冤家！”
“我上辈子究竟是福是祸？今生居然会对你这种姑娘动心！”
“要知道，这世间的漂亮姑娘那么多，无论怎么样也是轮不到你的。”
“可我却从未喜欢过任何姑娘，偏偏喜欢上了你，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