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牧止？”欠美大概是和我有一样的困惑。
“当然。”而娜米给出的答案很肯定，完全不是像是因为害羞而说谎。
“但是你们两个不是奥托曼的父母吗？你们都喜欢奥托曼对吧？”我则问到。
“我们是都喜欢奥托曼，其实就是因为工作优化改造奥托曼我和牧止才相识的，可那又怎么样？进化之后的奥托曼确实就像是我和牧止共同创造的孩子，但是人类中生过孩子之后离婚的夫妻也不在少数吧？更不用说我和那个死胖子根本就没有夫妻关系。你和你妹妹泽澪还是小迦美的父母呢，难道说你和泽澪是夫妻关系？”
“不是！”我急忙否认，小迦美有那么多妈妈，要是我和她的每一个妈妈都是夫妻关系，先不说是不是犯了重婚罪，累恐怕也累死了。
“可是你和牧止不还约好要一起参加我们学校的舞会吗？”欠美好像还是不能接受娜米厌恶牧止这个事实。
每年总会有很多校外的人想要通过我们学校的学生混进舞会来玩，甚至有学生都用邀请资格做起了买卖，当初牧止说和他一起工作的女生想要他邀请一起参加舞会我就觉得牧止是被利用了，没想到被我一语成谶。
“你果然是想利用牧止混进我们学校的舞会啊？”我的心中为牧止感到不平。
“我对你们学校的什么舞会才没有兴趣呢。”没想到娜米居然否认了。
“那你为什么要欺骗牧止的感情？”欠美一样对娜米玩弄牧止的感情而不满。
“你那么心疼牧止不如陪他几个晚上，好让他把以你为原型的自由搏击人工智能机器人做得更完善啊。”
因为对娜米欺骗牧止而愤怒的欠美，被娜米的话羞恼得又低下了头。
“反正辛丞当牧止是好哥们，不会介意的。”娜米还在不依不饶地追击。
“介意！当然介意了！”我叫到。
“介意吗？你不是还很积极地帮助牧止完善那个机器人吗？而且你自己不是也享受了一番吗？很开心吧？毕竟有些大胆的举动，你可不敢对欠美本人提出要求。”
娜米的话和欠美的目光让我也想像遇到危险的鸵鸟一样把头扎进地里。
“没关系，你不敢向欠美提出来的话，我可以。”
“培儿！这个时候就不要再添乱了！”
“是你自己拒绝的，以后可不要想在向我提要求。”
我忽然有点后悔，但是这个话题最好还是不要再继续了，而且我们离娜米的本意好像越来越远了，三个小时时间可能真的要不够了。
“先不管你不喜欢牧止还有让他邀请你参加舞会是为了什么，既然你不喜欢他，那还想让我和欠美帮你做什么？”我试图重新把话题拉回到正规上。
“为了奥托曼，”娜米说到，“我喜欢奥托曼。和牧止说什么想和他一起参加舞会只是想讨好他而已，我只想从他手里得到奥托曼。”
“唔……”我点了点头，父母喜欢孩子是天经地义的本能，虽然奥托曼只是一个人工智能，而且也并不是牧止和娜米写下的最初代码，但是对于改造优化使它成长为现在样子的牧止和纳米来说，奥托曼可能就像亲生骨肉一样。这种感情和我虽然不是小迦美的亲生父亲，却很爱她大概是类似的。
“所以你是为了奥托曼的抚养权？”
欠美的这个问法听起来好像有点奇怪，但是意思大差不差，恐怕是牧止对奥托曼的某些改造引起了娜米的不满，她因此想拥有对奥托曼改造的所有权利把牧止剔除出去。
“但是本身就是因为信息的碰撞而产生的智慧生物，娜米都对天才的牧止束手无策，我和欠美能做什么？你想要我们去说服牧止放弃奥托曼？”
“你们理解的稍微有些偏差，”娜米说到，“我说的喜欢奥托曼的意思是我爱奥托曼，不只是母亲对女儿的爱。”
“还真是禁断又荒唐的爱情啊。”宛培儿带着些嘲讽的态度说到，“但这关辛丞和欠美什么事？”
“牧止在奥托曼以及我们正在研究的新人工智能程序中都加入了一条原则，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条原则加进去了，我想了很多办法也无法破解删除这条原则。但是这条原则是陈玫玫授意之后，我和牧止都同意才由他加入的，我不可能提出来再让他把这点原则删除，而且我直接问他关于这个原则的问题也显得很可疑，所以想请辛丞和欠美侧敲旁击，想办法套一套牧止的话，让我能有线索知道他是怎么做的，好偷偷把那条原则从奥托曼的脑子里剔除掉，还奥托曼自由。”
“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个体，或者目睹人类个体将遭受危险而袖手不管；机器人必须服从人给予它的命令，当该命令与第一定律冲突时例外；机器人在不违反第一、第二定律的情况下要尽可能保护自己的生存。”我知道牧止是提出机器人三大定律的阿西莫夫的崇拜者，他在给我掩饰他和娜米研制的‘自由搏击’机器人时反复听到过这三大定律，所以我也自然而然地就说了出来，虽然我也不知道这三大定律和从事那种工作的机器人能有什么关系……不过以欠美为原型的话，倒确实可能会伤害到人类。
“虽然这三大定律完全是阿西莫夫臆想的，但是我觉得对人类来说确实是非常有必要，不能删除的。”欠美说到。
“欠美？”我拽了一下原则心忽然暴涨的欠美。
“呃……删一两条其实也没关系。”欠美意识到不只是娜米有求于我们，我们同样也有求于娜米，于是急忙改口说到。
“我才不关系什么机器人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娜米说到。
“你说的限制了奥托曼自由的原则不在这三个原则里？”我问到，“那是什么？”
“是‘恋爱禁止’！奥托曼和我们在开发的成人AI都被加入了‘恋爱禁止’的原则。有这个原则在，我就没有办法和奥托曼在一起。”
娜米的回答让我们大跌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