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前确实没有卫生巾这种东西存在，倒是不能怪宛培儿狡辩。
“你为什么不让欠美交你怎么用？”我摆了摆手，“算了，这都不重要，你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忽然会来大姨妈？那岂不是说明你在使自己成长了？”
“我没有，”宛培儿摇了摇头，“我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来大姨妈了，毕竟已经上千年没有来过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
“不是你自己控制的话……”我一把抓住了宛培儿的手腕。
“你突然这是干嘛，把我弄疼了。”宛培儿甩开我的手说到。
“你刚才说什么？”我叫到。
在我的紧逼下，宛培儿倒退了两步靠在了身后的墙上，“你怎么了？怪吓人的。”
“你刚才说什么？”我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摁在了墙上。
“我说你把我弄疼……”宛培儿愣住了，她自己终于也发觉到了异常。
刚才质询库洛时，看到她发怒用手拍桌子之后，脸上露出表情我就有所怀疑了。
“让我摸一下。”我一手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摁在了她的胸口。
她的身体还是冰冷的，但是似乎不再寒气逼人，虽然非常缓慢和微弱，但是我确信我感觉到了她的脉搏和心跳。
我把手又放在她的嘴边，有隐隐约约的气息从她精致的鼻孔飘出来拂在我的手指上。
“辛丞，你要干嘛？我感觉自己心跳好快。”她的脸上透出红晕。
“你说的没错，你的心确实跳得很快，相对于0这个数字而言的话。培儿，自己也感觉到了吧？痛感、心跳、脉搏、呼吸，还有生理期，这都是人类才会有的特征，不该是在吸血鬼身上体现出来的。”
“怎么会这样？”她自己应该也已经心知肚明了，但还是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之前从‘他们’那里缴获的那种暂时是能让吸血鬼变成人的药剂，培儿，你会不会是误服了？”欠美问到，“你不是跟我说你把一瓶药剂吞进肚子带在身上了吗？会不会是那瓶子破掉了？在你肚子里？”
“不会吧？”宛培儿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我能感觉瓶子还好好在我肚子里。”
“快吐出来！”我的大叫声把宛培儿和欠美都下了一跳，但是我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快吐出来！药瓶也好，什么也好，把你肚子里的东西都给我吐出来！”我继续叫到。
“吐……我吐就是了。干嘛大吼大叫的。”宛培儿把手放在嘴前，准备接下吐出来的药瓶，“呕……呜……”
宛培儿干呕了几声然后错愕的抬起头看着我，“我吐不出来？”
“该死！”我把拳头砸在了宛培儿身后的墙上。
她被我这样暴力的‘壁咚’吓坏了，同时也意识到了自己处境的危险。
先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了她的身体吸血鬼的特征开始退去、人类的特征开始呈现，现在首要的问题是，一个正常的普通人类肚子里是不可能装着一个药瓶却一点事没有的。
“去医院！”欠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抓住了宛培儿的手腕。
“不行！”我和宛培儿同时拦住了欠美。
“怎么不行，培儿如果现在真的变成人类的状态，怎么可能忍受得了肚子里有一个药瓶？必须让医生帮她取出来。”
“等一下，欠美。”宛培儿说着用目光左右探寻着，然后摇了摇头把手指放进嘴里，用牙齿在手指肚上撕咬了下去。
鲜血立刻渗了出来，包括凑过来的小迦美，我们四个一起盯着宛培儿淌血的手指。
我们都明白她的意思，如果她的恢复能力还在，最好还是由她自己或者我们帮她把肚子里的东西取出来，毕竟不要把她现在的状况泄露出去才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事与愿违，虽然手指只是被咬伤了很小的一个伤口，但是它却久久没能愈合。
“我……肚子疼。”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宛培儿表情痛苦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们必须得去医院！”欠美催促到。
“不行！”宛培儿还是拒绝，“如果我失去吸血鬼能力的事情传出去，不只是我自己，你们都会有危……危险。”
她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额头也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先扶培儿到床上。”我对欠美和小迦美说到。
躺在穿上的宛培儿情况还是不见好转，因为胃部的疼痛，她的体温开始急剧上升甚至超过了正常人的提问。
“欠美，小迦美！摁住她！”如果胡乱的扭动一定会增加药瓶对她肠胃的伤害，加剧她的痛苦，我只好强硬的命令到。
而控制住渐渐失去了吸血鬼的力量变成普通少女的宛培儿也并不是一件难事。
“辛丞，不能这样下去，得想想办法。不去医院的话，培儿她……也许会死……”
“我知道我知道。”我看向小迦美。
小迦美可以带着培儿回到陈玫玫阿姨那里找贾医生接受治疗，但是转头看到床上宛培儿痛苦难忍的样子我只能放弃了这个想法。
“玫玫阿姨，我想请您派医疗直升机带着贾医生过来。”前思后想之后我只好求助于陈玫玫。
相比于把培儿的状况透露给库洛和我老家的医生，我更信任陈玫玫。
“跨省的临时飞行航行很难申请下来，我会尽力处理，但是申请下来之后飞过去也要几个小时，宛培儿小姐坚持的了吗？如果像你说的她现在已经近乎是人类的状态了。我建议还是去就近的医院，如果怕走漏消息的话……牺牲有时候也是必须的。”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陈玫玫的意思是杀人灭口，在医生帮宛培儿进行手术之后，而且会参与手术的肯定也不止是医生一个人，还需要麻醉师、护士……
“我尽量去做我这边的工作了，你们在好好考虑一下。另外谢谢你们对我的信任。”陈玫玫说完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呜……”宛培儿的呻吟声似乎越来越小了，好像随时都会晕过去一般。
“喂？120！”我打通了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