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的声音有些低，“我去换件衣服。”
“不用。”
何欢更不安了，咬着唇有些坚持：“我还是……”
“我说不用。”秦墨的声音略低沉，更显得有些强势：“过来。”
何欢不明所以，在她的心里他是回来让她签离婚协议的，上一次他们离婚时也是这样的，厚厚的一叠。
她忽然有些生气，既然要她签字，他为什么还要回来一趟，让律师过来不是更好更直接？
所以，他让她过去，她不肯听话反而更是往后退了一步。
秦墨的黑眸仍是锁着她的：“不是你说要离婚，我回来了把文件带回来了怎么反而不敢看了？”
他深知她的性格，这样一激，何欢果然就上当了。
她死死地咬着唇，瞪了他一会儿，然后才冷哼一声：“我怎么就不敢看了？”
说着绕到床的另一侧，拿过文件，才看了几个字手腕就被捉住了。
何欢猛地抬眼，随后就移不开视线了，她喃喃地开口：“不是离婚协议！”
当然不是，而且是一份终生不得离婚的契约，秦墨也能弄成厚厚的一叠也是没有谁了。
何欢被他握住手，挣扎了一下“你放开我！”
地点也实在是太危险。
秦墨盯着她，“不放！”
何欢微微闭了眼，“秦墨，你混蛋。”
“你才是混蛋。”他的手指轻捏住她的下巴，轻易就把她制住了，“知道为什么我不回来？”
何欢不出声，有些固执。
秦墨的手指有些徐徐的，声音却是更慵懒和低哑了：“你住院那天，秦晨说我们最好分床睡一段时间……”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下去了，因为何欢也能猜得出来，她又开始挣扎。
*
夜幕降临时，别墅里还是静悄悄的，甚至连灯光都没有亮起。
何欢缓缓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昏暗，而颈侧一阵温热的鼻息，她知道秦墨还在，于是把脸往枕头里埋了埋，“沈霆和意欢呢？”
秦墨的声音似乎是带了一抹轻笑：“我让他带着意欢去秋园里住一晚。”
何欢气结。
何欢气恼着，另一方面因为家里没有别人所以她就赖了床，一动不动地不想起来。
秦墨知道她的心思，也是存了心地逗她：“你不是就想我回来吗，现在回来了怎么就又不高兴了呢？”
何欢转了身，背过去：“我才没有想要你回来……这样的。”他太不要脸了。
秦墨就又笑了一下：“那你是想我回来和你离婚，嗯？”
何欢又掉过头，瞪着他：“离婚就离婚。”
秦墨微微地笑了一下：“我哪里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