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冰凡诧异，这是什么问题？
大师兄到底怎么了，如今真的越发奇怪了。
她记忆中的大师兄是高冷的。
对于她和枫师兄的小吵小闹从来都是漠不关心。
他们私底下具体是怎么样相处的，她不知。
但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摆在明面上直接问她的。
如今为什么转了性子？
“大师兄，你放心，枫师兄不会帮我报仇的，他是你那边的人，怎么可能会帮我报仇，还报的你的仇，这怎么可能？”
柳冰凡想着赤焰，又忧心着他们两人的关系，内心纠结，话便说的不顺口了些。
“别担心，大师兄，枫师兄一直都是你的人。我顶多就是他的一小妹，对对对，就是他的妹妹，就像你的妹妹一样。”
李夜寒被柳冰凡这么一说，原本不悦的心情，如今变得格外复杂。
聪明如他，怎会听不懂柳冰凡的玄外音。
他的人？
林元枫？
小师妹的脑子，他真想撬开看看。
得跟小蝶说一声，让小师妹少看一些话本子。
“那个，大师兄，你可以放开我的手了吗？真的，枫师兄绝对绝对不会帮我报仇的，你要绝对放心。”柳冰凡瞧着近在咫尺的赤焰，手心格外的痒。
“我倒是不知，你竟是这般想的。”李夜寒哭笑不得，他无形之中竟被定义为断袖。
“什么这般想，那般想的，大师兄，你先松开了手再说吧。”她没心思去管他们之间那点纠纷，她现在就想摸摸赤焰，摸一下也行。
看着柳冰凡那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李夜寒松了手。
柳冰凡立马小跑到赤焰身边，一把抱住赤焰的脖子，脸靠在赤焰脖子上，一只手不停的顺着毛。
一只马的待遇都比他好。
李夜寒沉了沉眼神。
赤焰像是知道主人的不悦，立马后腿两步，从柳冰凡的魔爪中退了出来。
“走吧。”李夜寒拦腰将微愣中的柳冰凡抱上马背，自己也跨坐而上，一手环着柳冰凡的腰，一手牵着缰绳。
“驾……”
赤焰飞快奔腾而去。
柳冰凡靠在李夜寒的怀里，坐上赤焰的马背上，觉得格外的自由。
这是她被局限在柳府多日后第一回这么放松。
她像是只有在师兄们面前才能如今放松，不需要去害怕，不需要去警惕，不需要想着如何对付敌人。
等她一切归零后，便回山上吧。
不知道到那时，山里还有没有师兄们。
“大师兄，你会一直在吗？”柳冰凡看着夜色下的红灯笼一盏盏摇曳在风中，随着赤焰的奔驰渐渐后退，如繁花一现短而美。
“会的。”李夜寒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儿。
他知道她内心的彷徨，就如曾经的自己，守着一座空落落的宅子，明明有亲生父母，却只能喊其他称呼。
他这辈子也不能喊自己的亲生父亲叫父亲，自己的亲生母亲叫母亲。
那时的煎熬，就如现在的她，明明有着兄弟姐妹，父亲母亲，在柳府却仍觉得孤身一人。
他虽不明白，曾经那个开心快乐单纯的小师妹为什么会转变，但这一切一定是柳府给她带来的，更是那个何氏给她造成的。
但这又如何，她的身后永远会有一个他在那守着。
如此想，李夜寒环着柳冰凡腰的手便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