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大爷喊来。”老夫人听完表情凝重，想了想又说道，“何姨娘也叫来吧。”
“是。”孟嬷嬷行了礼便出去安排了，又很快就回来了，还带了几个婢女，端了茶水来。
柳冰凡寻了个合适的位置坐了，喝着茶，看着老夫人。
老夫人也不说话，就盯着门外看着。
屋里陷入一阵安静。
等了半盏茶的功夫，柳怀冬和何安青便双双一起进了屋。
“凡丫头、二丫头、易槐先去偏殿坐坐吧。”老夫人声音中带着些许疲惫。
柳仙慧和柳易槐不知发生了什么，面面相觑。
虽不懂发生了什么，仍应声好，便出去了。
柳冰凡看了眼何安青，见她面色红润，想来父亲昨夜是宿在她那了。
见过于嬷嬷那等死状，别人都夜不能寐，他们还能快活的起来。
不愧是奸夫银妇，狼狈为奸的两人。
“先坐吧。”老夫人见三孩子都出去后，方喝口茶润润喉，“昨儿蘅芜苑的事查的如何了？”
“那事非同小可。”柳怀冬冷着声音说道。
胆敢在他的府上做这种杀人害命之事。
“已经着人在调查了，一有消息，孩儿便立刻汇报给母亲。”
老夫人点点头，说道：“被褥是谁备的，又是怎么来，从这查起，也不是难事，芙蓉那丫头也会积极配合。”
“母亲说的是，孩儿晓得了。”柳怀冬自有考量。
老夫人这么说，他便这么听着，也应着。
只要结果查出来了就行，管它是从哪里查起。
“你晓得就好，谋害主母，无论查出是谁都不能轻罚了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若人人都来这么一下，我们这个家还有谁能住的安心。”
老夫人边说边往何安青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收回目光继续问道：
“听说昨儿夜里发生了件可怕的事，于嬷嬷……唉，家宅不宁啊。”
顿了顿，继续说道：“那这事可查清楚了吗？”
何安青柔弱秀美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如沐春风。
但见老夫人的那一撇，内心咯噔一响。
事情得尽快推脱出去。
绞着帕子的手紧了紧。
“查清楚了，那于嬷嬷常年在府中养蛇，养了数十种蛇，昨夜被自己养的蛇给吞了。”
柳怀冬翘着二郎腿，靠着椅子，边喝茶边述说。
今早听问山的回话，也格外吓了一跳。
那么多蛇竟都是原本就养在自己府里的。
这么多年，未有人察觉。
若不是于嬷嬷被自己的蛇给吞了，还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
原以为是冰凡那丫头回来时做的手脚，但现在想来也觉得自己的那想法有些可笑。
那丫头才十三岁，哪来的这个能力。
“既是养蛇人，怎么被吞了，有查到是什么原因吗？”老夫人接着问。
“问过于嬷嬷的孩子小羽，昨夜酉时回来后，吃食与平日里并无二样，只多了一个食盒。”
“食盒里是冰凡送的桂花糕，但一同回来的所有人都吃了，并无不妥。就连小羽自己也吃了。”
“问山也试着将于嬷嬷那未放出来的蛇对着那些人做了试验，并未发生于嬷嬷那种事。”
“想来不是吃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