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回来，整个人变得老成好多，周身包裹着一股阴郁的气息。
好像轻易快乐不起来似的。
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沈小娅着实感到心疼。
他以前快乐、阳光，爱笑，爱运动，是许多女生崇拜的偶像。
也不知道这3年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有了这么大的变化。
沈小娅越想，好奇心越盛，她难以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端水喝的时候，手好像都是抖的。
“你知道我跟思学的关系吗？”秦川突然这样问。
沈小娅摇摇头，大为不解。
“你跟思学？能有什么关系？”
秦川好像愣了愣，“哦，我还以为你从别人那儿听过我的一些事情。”
沈小娅心里犯起了嘀咕，“从谁那儿？听说什么？”
秦川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从何说起。
“我好像从来没跟你讲过我小时候的一些事。”说着，他又开始不停地搓手掌。
“我父亲年轻的时候，是公立学校挺有名气的一位高中老师。一直兢兢业业，本本分分。
“后来有两个人找到我父亲，说想跟他一起合作办一家培训机构，专门负责初、高中生提分，说肯定能挣钱。当时我父亲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刚开始，生意是不错，但是很快就出事了。有一个人，挪用了账面上的所有资金跑了。
“我父亲变卖了当时家中所有的财产，一辆车，一个还在按揭还款的房子，还有我父母多年的工资积蓄，填补上了亏空，算是勉强经营了下来。
“但是那一年，经济行情特别不好，支出又大，我父亲经营得很吃力。好不容易赶上开学季，收上来一些学费，总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可是不幸接踵而至，这笔救命钱也被另一个人卷走了。我父亲也彻底绝望了。因为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和资产能投入进去了。
“我父母当时跑遍了所有亲戚和朋友家去借钱，根本是杯水车薪，难以为续。
“所以没过多久，那家培训学校就清算倒闭了。”
秦川娓娓道来，语气平静，好像是在讲述一件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
“真没想到竟然发生过这种事，报案了吗？”
秦川摇摇头苦笑，“没有，我父亲那个人特别幼稚，他认为是自己遇人不淑，自食其果罢了。”
沈小娅不解，“那这跟思学有什么关系啊？”
“娅娅，你知道思学真正的老板是谁吗？”
没等她反应过来，秦川就继续了说下去。
“是一个叫袁振峰的男人。”
“袁振峰？”沈小娅在思学上课这么长时间，从来没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也就是当年跑了的第二个人。思学就是他用当时卷走的钱，做生意挣了钱以后，投资建立起来的。”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跟踪了他将近1年，对他各种钱款用途都做了各种追踪调查，这么多年来，他用那笔钱真的挣了不少家产。”
“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突然想起跟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