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了她危险的念头。
方才刚刚警告完的系统再次冒出来，冰凉的机械话语声速度加快，像是急迫的阻拦。
“主神需立刻停手！”
“主神需立刻停手！否则主神即将违反位面规定！”
违反规则的猎物，要被抹杀。
系统们对她的恶意，连一丝欲盖弥彰都没有。
很明显。
少女像是没听见一般，依旧把刀刃伸向易生的方向。
时苒的话语轻快：“我不会划开你的脸，别担心。”
这是个友善的提醒，哪怕下一句话能气死人。
“毕竟你的脸一点也不好看，假如浸泡在福尔马林里，也不美观呢。”
女孩的声音柔软绵甜，不听她的话一定觉得是个乖巧的好孩子。事实偏偏相反。
“我只是会把你的手的这里，还有脚的那里，轻轻划开……”时苒边说，一边用刀指给易生看，生怕他不明白似的，“这两根是你手腕和脚腕上最粗的那根肌腱。”
易生咽了口口水，呼吸不自觉的慢下来，心跳声跳的越发明显。他看到时苒的比划后，压根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他只知道，他就要完了。
时苒轻轻笑了笑，见到眼前如此景象，不说彻底满足她的喜爱，倒也算一半。
“通俗点讲啊，就是挑断你的手筋和脚筋而已。”
而已……
哪里是这么简单。
他的嘴唇发白，微微颤抖着望向这个恶魔的身后，作壁上观的那人。
易生的年纪轻，肚子里的计谋和城府算起来，还不如祁衍的一点皮毛。他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可怕，只恨不得不顾颜面的祈求。
“求求你，求求你们。”
“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看到时苒没理他，他又把目光移向祁衍：“你是血族的公爵，那你肯定很想知道唐隽之后的计谋吧？”
死到临头，还管什么“强强联手”的合作。
“你、你只要不杀我，我可以什么都说。”
眼前人巴拉巴拉的话，和方才的系统一般，惹人烦。
时苒的眉头蹙了起来。
手心的刀柄都温热了，太慢，她的耐性很少。
哪听得下去易生叽叽喳喳的一大堆。
祁衍好不意外的听了易生的一番话，只是眸光晦暗不明地看着易生。半晌，他够了勾唇：“真够惨的。”
易生的瞳孔猛地一缩。
祁衍的眼眸含笑，补充：“我是说唐隽。”
“啊——”易生一声惨叫。
即使是在已经明亮的白天，也有些惊悚的意味。
很好。
时苒本就不多的耐性又少了，她偏头问祁衍：“你觉不觉得，刚才……”
“很像杀猪。”没等她继续说，祁衍已经默契地替她答。
时苒真的还没怎么着。
她刚才只是觉得烦，就……用刀在他手腕一处不伤及经脉的地方，轻轻动了动，一道细长的血口。
至于么？叫的那么惨。
要知道，易生这般的皮相，连给她做人偶的资格都没有。
更遑论收藏部位。
说起来她倒一直觊觎着某个人。
可惜现在的实力尚且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