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个Jennie简直就是个骗子！”欧宸忍不住爆粗口。
“是啊，明明她当时还跟我说，没有收到山东的样品。”
裴静也忍不住恼恨，感觉自己被人当猴耍了。
“怎么可能没收到样品？你回来不到一个月，人家连批量都清关了，所以那会儿别说样品，批量都已经做好发货了。”
这是不争的事实推测，无从辩驳，哪怕是自欺欺人。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被欺骗的愤怒与失去大客户的焦躁之中。
所以其实夏威夷之行，无论裴静表现如何，根本就改变不了什么，对方早已将盛天排除在外。
难怪Jennie一开始对她的态度，敷衍中带着几分不耐。
也难怪她几次三番联系Freedom的老板，都没有回音，到了酒厂，也一直没见到人。
亏她还沾沾自喜，以为Jennie最后送她离开的举动，是把她说的那些话起了作用，没准儿人家就是为了让她快些离开，懒得应付。
“虽说生意有来有往，有分有合很正常，但大家摆在明面上说清楚不行吗？Jennie这死女人太阴险了，她要早说已经选择了别家供应商，咱们还用得着厚着脸皮跑过去吗？”
欧宸越说越气愤，裴静显然也气得不轻。
跑那趟费时费钱不说，还把她折腾得够呛。
最关键还是自己在那里信心满满地嘚啵嘚，没准儿Jennie心里怎么嘲讽自己呢。
不过裴静还是始终想不通，对方最后那一幕的举动，确实显得有点多此一举。
这般疑惑，她也说了出来。
欧宸发泄了一通，也渐渐恢复了平静，蹙眉分析道：“你说，有没有可能，客户之所以不戳破，是把咱们当备胎的存在？”
“可他们都已经让别人批量了，显然是看了样品满意才可能下批量订单啊。”
裴静不解，欧宸冷哼一声道：“样品是样品，批量是批量，咱们的样品送过去，他们不也百分百满意，结果批量还不是没事找事地挑毛病？”
“说起这个，你说我当时去工厂，怎么就那么巧灌装线在检修，该不会是Jennie故意不想让我看到他们的灌装程序吧？没准儿根本就没有空气洗瓶这一说？”
“那你这酒是哪来的？”
欧宸指了指柜台上裴静带回来的两瓶酒，正是Jennie当时拿出来给她看灌装后碎屑的，并允许她可以带走。
“呃……”
裴静拍了拍脑袋，自嘲道：“也是，看来是我阴谋论了，他们没必要为了逼退我还特意灌装两瓶带碎屑的酒。”
“算了，看来Freedom这边，是不值得我们多花精力了，除非那边的质量真的让客户不满意，但价格差那么多，想来客户也早有心理准备，对质量的期望值不会太高。”
冷静下来，两人不得不面对现实。
“不仅是Freedom，Mike和其他几个潜在客户，今年基本也没指望了。”
除了Freedom的一个系列瓶型特殊，必须半自动加上手工生产，其他客户的产品虽然也多是中高端产品，但技术水平高一些的厂家，还是可以克服调整成全自动生产的，那也就意味着，中国并不是其唯一的货源生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