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凌朝阳的神情不变，淡淡的说着，“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以凌朝曦的性子，前阵子刚刚来过，不可能那么快就来的。
凌朝阳的房间的灯还未熄灭，月舒和她一同坐在沙发上，两人没有讲话。
“我来是求你一件事情的。”凌朝曦的声音很小，“帮帮我吧，朝阳。”
凌朝阳的眉头微蹙，“你很少来求我，是为了什么？”
“说吧，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为你解决掉的。”
尽管她和凌朝曦的感情很不和睦，但她还是对凌朝曦挺好的。或许，这就是姐姐的责任吧。
“我想要你救救妃若羽。”凌朝曦看了一眼月舒，转过目光对凌朝阳说着，“她被妃暮商施展了灵术，现在发高烧，人昏迷着。如果再不把她身上的灵术给弄掉，那么她会死的。”
弄清楚她到来的原因后，凌朝阳靠在沙发上，“我拒绝。”
“别人的死活跟我没有太多的关系。这些年来，死在我灵术之下的人不计其数，何必为了别人的命来求着我？”凌朝阳的语气很冷，无情的拒绝了凌朝曦的请求。
生与死，不过是一瞬之间的事情，没必要太执着了。
“死在你手下的是敌人，可妃若羽不是敌人，她算的上是我的朋友。”凌朝曦为难的开口，用期待的眼神看向凌朝阳，“朝阳，帮我这一次吧。”
“人的生命胜过一切。”
凌朝曦坚定的说着，认为这样子能让凌朝阳动容着。
“没必要的。”凌朝阳继续说着，“每个人都会死，何必执着生死呢？”
“她要死，这是她的命，我们何必伸出手去救助着她？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没有人会例外的。”
凌朝阳不愿意在这事情上帮助凌朝曦，“她会受到妃暮商的攻击，那是因为她在奢侈着她不该得到的东西。只要她好好地待着，妃暮商是不会对她出手的。既然肖想着那些东西，那么就承担起这个代价，就算是她的命也不例外。”
凌朝阳的这番话很残酷，也很冷漠，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说着，没有带着点感情。
凌朝曦用震惊的眼神看向她，“朝阳，我果然没有猜错，你变的我都不认识了。”
“以前的你很冷漠，却不会说出这么残酷的话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原先的怀疑在这一刻又浮现在心头上，让凌朝曦为之难受。
她希望这些都是她的错觉，而非事实。
“我没有太多的改变，是你太善良了。你的善良不一定是帮助，而是残忍。”凌朝阳淡淡的说着，很平静地跟她说着，“朝曦，不要再任性了。”
“妃暮商不是你能得罪的起。”
追根究底，这是妃家的事情，她们不应该掺和在其中。
每一代的家主之位的竞争都带着点血腥，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你在骗我。”凌朝曦直视着她，眼眸湿漉漉的，“如果你畏惧这些的话，根本就不是凌朝阳。”
“我印象中的凌朝阳一往无前，从不会畏惧任何东西。妃暮商的怒火又如何，只要你愿意，这些都不是问题。”
“说白了，你就是不想帮我。难道我放低姿态来求你，你都不愿意吗？”
凌朝曦难受的说着，越发认为现在的凌朝阳很陌生。
“呵，”月舒轻笑着，用讽刺的眼神看向凌朝曦，“用这种话来绑架着她？这就是你的能耐？凌朝曦，真想救你的朋友，就拿自己的力量去帮忙。”
“永远不要求别人，因为自己的力量才是真有的。”
求别人的人，是最容易被抛弃的，这一点月舒看在眼里。
“够了，别再说了。”凌朝阳开口，打断了月舒的话，“你想要我如何的帮你的朋友？”
“就这一次，下不为例。”说白了，她还是放不下凌朝曦。
在凌朝曦的那些话中，她还是放弃了自己的原则。
妃暮商又如何？正如凌朝曦所说，她从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带你去。”凌朝曦喜出望外的应着，上前几步，“要我牵着你的手吗？”
“你的眼睛看不到了，我可以暂时的充当你的眼睛，给你指引方向。”
凌朝曦的话说完后，凌朝阳的神情很复杂，却没有说什么，任由着凌朝曦牵着她的手。
在触碰凌朝阳的手那一刻，凌朝曦本能的缩了一下手，因为这手太冷了。
摸上去就像是一个冰块，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温度，这让凌朝曦感到诧异。
不对啊，正常人的体温不会太低。
“你不用太惊讶，因为灵术修行的越强，自身的体质也会被灵术给改变。朝阳的温度极低，那是因为她的灵术境界很高。”月舒像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出声解释着，“就像我，灵术越高，需要付出的东西就越多。”
“有的时候力量并非是好的。”她的语气带着点惆怅，让凌朝曦弄不懂她的态度。
“走吧，别听她的感叹。她就是闲的无聊，才会说这些没必要的话。”凌朝阳淡淡的说着，让凌朝曦赶快的走。
凌朝曦回头看向月舒，然后摇摇头，扶着凌朝阳离开了。
凌朝阳还是没有变，依旧宠着她。
在她们离开后，月舒嗤笑一声，“凌朝阳，你所谓的原则还不如没有。”
“把温柔寄托在凌朝曦身上的你，早晚会自食其果的。”
“灵术修行到最后时，你会丧失掉所有的感情。到那时候，我们都会变。或许，这就是我们追求力量的弊端吧。”她用手撩起自己的一缕发丝，喃喃着，“妃暮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变得不一样吧。”
“还有夜修安，随着境界的提高，我们都会变的。”
月亮的眉印出现在她的眉间，随着她的心而出现力量。
……
在走廊中，凌朝曦开口问着，“月舒说的是真的吗？”
“假的，你别听她胡说八道。”凌朝阳当即说着，“灵术不会这样子的。”
“那你告诉我，为何你的温度会如此的低？”凌朝曦才不信她的话，当即出声质问着。
“我不想失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