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还是不懂吗？”是个女声，而且声音还很熟。
在潮崖阁里能被称作师兄的，除了晴时那就是耀白，跑不掉是这两个人。
山鬼皱皱眉，将手里的东西塞进衣袖，蹑手蹑脚的往前靠近几步，这才看清楚庭院里对峙的两个人。
可不就是一个她要找的晴时，另外一个是潮崖阁第一仙子的水凝璇嘛！
那时候山鬼跟水凝璇还没撕破脸，顶多属于个相熟但关系并不近的趋势，见了面也仅仅局限在打招呼跟微笑的频率上，若是说相互了解的话，山鬼只知道她是潮崖阁最有潜力的内外兼修女弟子，水凝璇也只晓得山鬼是潮崖阁的座上宾。
看到那俩人的表情，山鬼选择很机智的躲藏起来，掩盖了自己身形，没叫那俩人发现自己。
水凝璇红着一双眼的追到晴时身边，水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人。
“师兄，我没想要如何，只是希望师兄能收下它。”
水凝璇手上捧着一双鞋子，看样子是她自己做的，边缝都很整齐，鞋底也纳的很厚，鞋面上绣了一朵云，整体是水蓝色的，很好看。
晴时面不改色，“师妹的好意我心领。”
“师兄，我只是给师兄你做了双鞋子。”水凝璇委屈的咬着唇瓣，眸子一眨竟然都跟着掉出眼泪来，“师兄是要当掌门的人，我自然不敢妄想，但这双鞋子是我熬了好几天才做出来的，师兄就当做是我给你的贺礼，好吗？”
晴时抿着唇瓣，视线终于是跟水凝璇泫然欲泣的眼眸对视在一起。
没有怜惜，同样的也察觉不到半分的温柔之色。
“师妹，潮崖阁训诫你可是忘了？自家门徒不可轻生情意，不可干扰修习，不可互赠心意，这些你可是都忘了？”
水凝璇看着晴时的脸，泪水簌簌下落，眼眶红肿的像是颗桃子。
“我……记得。”
“你既然记得，就不该犯这样的错误。”晴时依旧是面无表情，嘴上说着训斥的话。
水凝璇抱紧了怀中的鞋子，还是不太甘心的询问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都不可以吗？师兄，这鞋子我真的是按照师兄尺码来的，若是大师兄不收下，我实在想不出鞋子该给谁。”
晴时还是跟之前一样的神情，视线在水凝璇手中的鞋子上定格了一会儿，半转过了身子，背对了她。
这样的态度，水凝璇身子剧烈的颤抖好几下，握着的鞋子也跟着紧了好几分。
“师兄……”
“你回去好好炼药吧。”晴时背对着水凝璇叹了口气，抬步就出了药庐的门。
水凝璇抱着鞋子不信邪的追了几步，眼看着晴时的背影越来越远，最后她咬着牙，甩手将手里的鞋子丢到了一边。
山鬼没料到自己会听到这么个墙角，从药庐脱身出来，她就跟在晴时身后，一小步一小步的走。
最后到底还是晴时发现了山鬼的踪迹，回过头正好抓了个现行。
他以为是水凝璇不死心的追上来，回头看到山鬼脸的一刹那，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
“我……”山鬼眨巴眨巴眼，笑眯眯的追着步子走了上来。
晴时垂眸看着她，唇瓣抿成一道线，“你为何会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