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好好活着吗？”晴魍上下打量着她，道：“你看看你，身上的伤势痊愈，红杉帮你治疗，连块疤痕都没留下。苏瑶清可比你惨的多……”
“一码归一码。一个人揍了你一顿，结果出门摔断了腿，你就能立马原谅他了吗？”
晴魍认真的想了想，“如果是揍了我的脸，那肯定不能原谅的。”
灵雁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转头，就对凌无衍道：“你觉得呢？我肯定得报仇是不是？”
凌无衍点了点头。
她立马道：“所以啊！我们一起去人间吧……”
那么长的说辞，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红杉也在，她径直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腕，举到他的面前，道：“红杉，快帮我看看，我的魂魄到底安定了没有？”
就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她已经在魔界待了好几个月。
红杉笑着搭在她的脉搏上，道：“魔尊大人的医术也很不错，他将你照顾得很好，魂魄已经安定。只是你体内的是灵力，魔尊大人体内是魔气，就算有命运红线相连，相融相和也需要一定时间。”
灵雁似懂非懂。
待到红杉和晴魍离开之后，凌无衍这才凑在她的耳边轻语了一阵。自此以后，她再也没提过要一个人偷跑去凡间。
——三月后
她一见荤腥就干呕，凌无衍给她把脉之后，笑的一整天都没合拢嘴。
比他这万年来笑的时间，加起来还长。
——又过了两月
灵雁的小腹渐渐隆起，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确定脉象平稳，母子健康之后，她终于有机会回到人间去看一看。
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东陵国。
她这才知道，她在现代只待了短短数天，在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了数年。
能够见到的，只有皇上和皇后的衣冠冢，还有一座小小的无字碑。
她拽着凌无衍，在坟前跪下，慎重其事的磕了几个头。
怀孕过后，情绪好像很容易波动，想起皇上和皇后，又想起另外一个世界里的芯爸芯妈，灵雁泪如雨下。
她就是个不孝女！没能好好陪伴爸爸妈妈，连父皇母后也没照顾好……
凌无衍不动声色的搂过她。
“东陵国一直被结界保护，妖魔不侵。皇帝的重伤，最后也痊愈了，因思念爱女，他们还兴修了不少女子学堂。耄耋之年临走时，也是颇负盛名。”
“他们过得比你好多了，还以为爱女是已得道成仙，所以只立了块无字碑，将爱女的画像掩于黄土之下。”
这话，听起来有些生硬，但却是最好的安慰。
东陵国的皇上皇后，并不知道她离世的消息，满心欢喜的以为她和断了音讯的顾行琛是已得道成仙。
不过，还有一件事，凌无衍并没有告诉灵雁。
当初顾行琛将灵力传给小蛇，助它修为大增，凌无衍等待之时，寻来灵药，送到了东陵国皇宫。
那久卧在床的皇上病愈，重新执政平息朝廷动乱，皇后对他感激涕零。
看着那和灵雁的眉眼有一两分相似的皇后，因为思念爱女日渐萧条。深知寻魂之路漫漫的他，告知二人，灵雁已经得道成仙，不会再回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