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雁有些生气。
给他包扎着伤口时，小脸都是气鼓鼓的。
质问着他的时候，那双眸子瞪得圆圆的，小鼻尖微红，半蹲在他面前，还气势汹汹。
看见她生动的表情，凌无衍心中更不是滋味。
他移开眼神，不去看灵雁，道：“你不用知道那么多，让蠢龙放开我。”
“不放！”
灵雁甚至对小蛇道：“小蛇，把他捆紧了，千万别放过他。”
凌无衍：“……”
灵雁就着这样，用干净纱布给他包扎着伤口，红唇撅得老高，不停的抱怨着：“你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跑什么啊？不是会治疗之术吗？怎么都不知道给自己治一治……”
说者无心，灵雁只是想起她之前受伤的时候，都是凌无衍在转瞬之间就治好了她的外伤。这次，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救治自己？
听者有意，凌无衍神色暗淡下来，语气微冷：“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灵雁总觉得凌无衍回魔界之后，有些不对劲，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她站起身来，狐疑的打量着凌无衍，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怎么。”凌无衍立马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逃？”
“不为什么。”
“你逃走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
灵雁没好气的一巴掌拍在凌无衍的胸口，“你好好说话行不行！”
她的好耐心都被凌无衍耗光了。
一巴掌说重不轻，说轻也不轻，要是对于之前的凌无衍来讲，就跟小猫挠了一爪子似的，不痛不痒。
可是这次，灵雁这么一拍。
凌无衍的身子一震，闷哼一声，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要不是小蛇束缚着他的身子，恐怕已经被灵雁这一巴掌拍的后退两步。
灵雁的手还停在半空之中，看见凌无衍这副反应，吓得连忙抚着他被打的胸口轻拍。
“我……我没用多大的力气啊，你没事儿吧？没事儿吧？”她慌慌张张道。
凌无衍憋了一口气在胸口，一字一句道：“我、没、事！”
那涨红的脸色，一点儿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灵雁还是帮他轻拍着胸口顺气，道：“我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你这么不经打……”
凌无衍终于是憋不住了。
“我现在力量全无，就是这么不经打，现在你明白了吧？”
说完这话，他便扭过脑袋，不想去看灵雁听到这件事情后，会是怎样失落的表情。
也不想让灵雁看见，自己此时，是多么狼狈。
灵雁愣了愣，道：“哦，我明白了。”
凌无衍静等着她的下一句话。
然后她道：“但这和你逃跑有什么关系？”
疑惑的声音，满是不解。
凌无衍忍了忍，又转过头来，直视着她。
“我现在力量全无，根本保护不了你……”说出这些话时，凌无衍的喉头一阵发紧。
艰涩道：“我没有任何用处，还有什么脸面出现在你面前？”
他的表情十分认真，好像在说什么特别严肃的事情。
面对这样的凌无衍，灵雁本来也应该严肃的。
但她没忍住，抿嘴一笑：“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你保护不了我，我可以保护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