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灵雁警惕的看着顾行琛。
顾行琛皱眉道：“是我错怪了你滥杀百姓，傅梵罪恶滔天，确实该死。”
给了一巴掌，再给一颗糖。
灵雁被顾行琛用玻璃碴子扎的心头，还没痊愈，这颗糖，她怎么也吞不下去。
挥开顾行琛握着她双肩的手，她和他保持一段距离，疏离道：“哦，我知道了。你说完了，我现在可以走了吧？”
顾行琛心中确实有愧疚，他也从皇后那里知道了，侵入东陵国的妖魔，是被傅梵放进来的，和灵雁没什么关系。
昨日他确实有些心急，说出的伤人话语，后面仔细想，越想越不是滋味。
总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就亏欠了灵雁一大截。
今夜入梦，特意解释，灵雁却是这么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道：“虽然这件事情上，我错怪了你。但是听皇后讲，和你一同回东陵国的，还有凌无衍。你整日和那些魔怪厮混在一起，早晚会害了你。”
灵雁像是听到了天大的一个笑话。
拿玻璃碴子桶她的人，居然好意思说帮她救她的魔怪。
“你的闲事，管的太宽了吧？”她毫不留情，一脸冷漠道：“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这些事情，不用麻烦你来费心。”
“你……”
顾行琛气结，一时语塞。
“不知好歹！”他又道。
“不知好歹，也用不着你操心！”灵雁和顾行琛相处，几乎没什么耐心，她毫不掩饰厌恶的表情，道：“今夜之后，你别再入梦，我不想再见到你。”
灵雁懒得搭理他，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
她闭上双眼，脑海中想着其他事情，想要脱离梦境，一分一秒都不想要和顾行琛再待下去。
“你等等……”顾行琛道。
以前顾行琛巴不得灵雁滚远一点，现在灵雁真的见到他就离开，可顾行琛又偏偏不想让她离开。
他快步上前，刚碰到灵雁的衣角，她的身影就瞬间消失在了白雾之中。
与此同时，魔界之中的灵雁从床上弹坐而起。
逃似的远离顾行琛，让她突然从梦中惊醒。
噩梦一般的梦境，让睁开眼睛的她，还残留着梦中的情绪。
后背甚至有薄汗渗出，胸口小幅度的起伏着，心中的怒火残留。
她甚至不想要再闭上眼睛，免得一闭上眼又会见到那个不想见到的人。
“嘶嘶——”
小蛇缠在她的手臂，发出低微的叫声。
冰凉的身子，贴在灵雁的手臂上，让她的心稍微冷静下来一点。
知道小蛇是在担心自己，她安抚的顺着小蛇的鳞片滑下，叹了一口气，道：“没事的，我没事的。”
一句话重复了两遍，不知道是说给小蛇听的，还是自己听的。
“待我恢复记忆，或者重新修习仙术之后，就立马去寻找解开红线的办法。”她道。
这样的梦，她不想再经历。
魔界的天，永远是天将亮未亮的黑暗，灵雁不知道自己刚才睡了多久。
被顾行琛在梦中一争执，她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