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能招惹上封娆，本来就是王粲没记住顾晨舟的脸导致的后果，这实在怨不上别人。
这混混把祁慕刺了一刀，顾晨舟恨他还来不及，哪有心情管他死活。
不过祁慕倒似乎是很感兴趣，还挑眉问道，“哦？什么情况？”
王总不太敢说，可又明白要是王粲真的出了事，能替他说话的人只有祁慕。现在这个情况，还是提早向祁慕和盘托出，日后他这个堂弟才能得救。
一番思量后，王总闭了闭眼，还是低声回了。
“他从封家逃出来后，我怕他再惹事，最近都有派人去盯着。不过盯着的人回来跟我说，王粲放出来不久后就又不见了人，不知去哪里待了三天，回来的时候扛着一个大麻袋，再之后，就没从家里出来过。”
说到此处，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声音小的只有祁慕能堪堪听见，“我是怀疑，他可能绑了封家的小姐。”
祁慕瞪大眼睛，一句“啊？”刚出了口，王总便豁出去般地叫道，“祁总，你替我想想办法吧！老实说，我这个堂弟性情古怪，他父亲死得早，母亲受不了就改嫁了，走的时候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连一点吃的都没给他留。他从小就在大院里捡垃圾长大，对女性有着天然的抵触和怨恨，我担心他会对封家小姐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要是闹大了，我们王家就真的完了！”
王总说的声声激动，看得出是真的怕了。顾晨舟在一边虽然搞不清楚状况，可也忍不住出声道，“是死是活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他身世悲惨就可以去伤害别人吗？这种人，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他放出来。”
王总痛苦地捂住了脸。
早些年他没发家的时候，自己也快揭不开锅了，对这个弟弟自然也没办法照拂。等到他有能力接济他的时候，他已经混成了这副不三不四的样子。王粲这种性格做不了普通工作，他是西区有名的小霸王，似乎天生就为了黑暗而生。
王总知道劝解无望，他不算是什么好人，甚至有段时间觉得王粲干这行也不错，他需要找人出气的时候，就可以借着自己这个堂弟的手作文章。但虽说是互相利用，可他到底是有感情的，不想王粲真的走上一条不归路，年纪轻轻就死于非命。
祁慕看上去倒是并不意外，只问，“封家知道这件事吗？”
“封家已经派了人出去找了，但还没找到他那里。”王总声音颤抖，“可这是早晚的事，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王粲的住处又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封家地毯式搜索，很快就会找到西区那一片。
祁慕摇了摇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要是封娆真的在他手里，封家就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也不会找得太明显，免得传出去，坏了封娆的名声。”
王总像是从这其中听到了什么希望，他猛地抬起头，“那……”
“你不是知道他在哪吗？把人打一顿，打晕了直接塞上车，送去国外。封家吃了个哑巴亏，又不敢声张，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祁慕分析着其中利弊，仿佛王总和封家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个吃瓜的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