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顾耀也跟他说过。
最近两人走得比较近，婚礼之后祁慕就开始帮他筹谋生意的事，私下联系很多。
顾耀早在几天前就开始邀请他到时来顾家一起热闹热闹，大概多少也存了些撮合他和顾晨舟的心思。眼下顾凝和陆亦时都结婚了，顾晨舟这边还空着，正是趁热打铁的良机。
祁慕拿冰水搓了搓手，“嗯”了一声，道，“顾耀也跟我说了。”
“听说你这几天在生意上给了他不少建议，他一直在跟我吹你的彩虹屁。”
祁慕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直笑道，“他怎么说？”
一般人会这么问吗？一般人都会先汗颜吧。
顾晨舟满脑子都在骂祁慕不要脸，可对方这模样她一早就见识过了，也有些见怪不怪。
“就说你厉害呗。”顾晨舟信口胡诌，有的没的都往上凑，“说你能力强，看待问题一针见血。为人专一，对外面的女人都没什么兴趣，一心只想搞事业。哦，对了，还说你会做饭，因为在国外生活过，不但能自己照顾自己，手艺还很好……”
祁慕一边听一边点头，末了还有些不满，“这不都是公认的吗，随便翻个商业杂志就能找到类似的介绍。”
顾晨舟满头黑线，忽然无比后悔自己开启了这个话题。
但是祁慕却很有兴致，“想不想听点别人不知道的？”
老实说，其实她不想。
顾晨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却道，“比如呢？你今天早上吃了几碗饭？打了几个喷嚏？穿什么颜色内裤？”
她越说越离谱，摆明了就是不想继续，可祁慕偏偏什么都能接。
“你想知道？那也不是不能说。”
顾晨舟快给他跪下了，“小祁总，你到底想不想来？说正事。”
祁慕敛了些戏谑的神色，淡淡地看向她，“怎么？这么着急？对我不放心？需要拿顾家长辈来压一下？”
“你在想什么有的没的？不是说我们的事，我是想让你借这个机会，帮我看看顾家有没有可疑的人。”
顾晨舟看了看四周，声音压得更低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认识之前，我曾经因为意外落水。”
他自然记得，落水之后，大家都说顾晨舟性格大变，不复从前。
“你是说你意外掉进后院池塘里那次？”
“那不是意外。”顾晨舟清晰地，一字一顿地道。
她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一颗铜制雕花纽扣，拿给祁慕看，“我是被人推下去的，掉进去之前，从那人身上拽下了这个。”
祁慕将纽扣放在手心里翻看，眸色一点点变深。
“本来这件事我都快忘记了，可是前些日子顾家出事，疑心是有人借退婚的由头给媒体透风。我才又想了起来。总感觉这两件事怕是同一人所为。”
“你觉得是谁？顾丰泽？纪盈？”
“都像，也都不像。”顾晨舟皱了皱眉，陷入思索当中，“他们都是顾家的人，就算各有私心，但顾家倒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落水一事暂且不提，但就造谣一事，他们就完全没理由那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