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止是抬起的手在颤抖，甚至连心都颤抖起来，这是他的阿怜亲口所说。
秦霄很想告诉她，她是自己的女儿。
可是他不能。
他只能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动作无比温柔。
可是秦霄的心里又生出了一份猜疑。
难不成姜翎是知道了什么？
“阿怜，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闻言，姜翎抬头，往后退了一步，故作轻松道，“我知道了，萧乔都告诉我了，母亲是萧家的人对不对？”
秦霄点了点头，望着姜翎带着疏离的目光，心底一痛。
“那你......是不是很怪我？是不是不喜欢舅舅了，是不是觉得我跟你......没有关系了？”
他像个孩子一样，带着几分无奈和不甘。
姜翎在他的注视中摇了摇头，“萧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在秦家长大，秦家又怎么样？舅舅和母亲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何况，这不是舅舅一直想要的答案是么？我没有那么脆弱，所谓的儿女情长和身世之谜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我在乎的人，舅舅，以后萧家的事情就不用提了，现在，以后，将来，都不会有萧家的人。”
舅舅和母亲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秦霄现在很想抛开一切，甚至想要到秦栀的墓前，想要告诉她。
“阿栀，你看我们的女儿，真的好像你。”
曾经，秦栀也是这般洒脱，在面对萧家人的威胁时。
一脸轻松的回答。
“你萧家再好又怎么样？还不是没落了，就算我是你们萧家的血脉，可我是秦家的人，我秦栀，只在乎我在乎的人。”
那个时候，秦栀挽着秦霄的手臂，走的十分淡然。
没有给萧家的人留下任何的东西。
真的就是一点感情都没有。
现如今，二十几年后，她的女儿，也是这么淡然的回答。
秦霄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错了。
其实他不应该隐瞒真相。
他低估了自己在姜翎心里的位置。
“抱歉，舅舅是有一点自私，舅舅不想要你回秦家，更不想要你和秦家有任何的瓜葛，萧乔还活着，她费尽心思想要找到你母亲，可是你母亲已经不在了，所以笃定，肯定还有一个孩子，她想要用你的命去救别人，这是我万般都不像看到的。”
“舅舅自私了这么多年，抱歉，阿怜，如果你要怪我，舅舅没有一点怨言。”
责怪？
这么多年的良苦用心？
“舅舅，你在自责什么呢？你有没有想过，二十年前，北苑第一医院，母亲生产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呢？你一直都是我的依靠，以前是，现在是，将来还会是，只不过，以后舅舅对我的爱，可能还要分给另一个人一点。”
秦霄只是点头，愣是还没有意识到姜翎话中的意思。
“萧乔从M国逃到华夏了，秦涟和她暗中勾结想要算计我，呵呵......”
“对了，舅舅，查一下秦涟下面的产业，包括最近常去的地方，萧乔肯定救藏在某个地方，萧家的人，萧乔，我绝对不会放过一个，那是她们应得的。”
想要把哥哥拴在萧家。
萧家的人那么自私，不应该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