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根本无法联想到一起，根本无法想象，这个女人有多少层面目。
太可怕了。
“哼……”
季如庭闷哼一声，鹰隼般的眸子盯着某处，插在西装裤的手伸出，缓缓地在玻璃上下写出“姜翎”二字。
“姜翎。”
倒真是人如其名，白鸟为翎，翱翔于天，这样的人，怎么心甘情愿被困呢。
“要不要我去查？”
助理根本不懂季如庭的意思，等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自己是大错特错。
他怎么敢去揣摩季先生的意思？
“查？你要是能够查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她就不是姜翎了。”
能够将自己最瞩目的时刻留存，又能够暗暗的抹去属于自己的痕迹，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普通人。
“查出她的位置，能跟着就跟着吧。”
“我最喜欢这种感觉了……”
这种追踪猎物的感觉。
他盯着玻璃上几乎没有痕迹的字，似笑非笑。
这种游戏他很喜欢。
越是挣脱，他越是想要强行拥有。
“从南江入手，查南江姓姜的人家，根据姜家提供的线索。”
“一个据说是南江乡下的小姑娘，居然精通那些东西？”
只要追溯到南江，只要找到所谓的“乡下”，事情就不攻自破。
对了，他想到这里，蓦地回想起来不是还有一个人等着和他合作么？
他转过身，吩咐身旁的助理，“安排一下和秦越的合作对接。”
……
深夜，慕城初秋的夜晚早已冷风飒飒，大风刮过街道，有些凉意，路上地行人少得可怜，即使是行人，倒不如说是一群没有归栖的野魂，早已经自己身处何地，要往何处去。
无名的街道，一处小的可怜的便利店，孤零零地亮着灯，明明没有什么生意，可以早早的关门，但是便利店的主人怎么会甘心遗漏一笔可能的生意，收银员站在收银台瑟瑟发抖。
“好冷啊。”
她搓了搓手掌，明明还没有进入深秋，却好像已经是冬天了似的，等待一个可能的顾客。
“这么晚了，已经没有人来了吧。”
她好希望快点到时间下班。
秋风刺骨，无名街道，少女的脚步不紧不慢，她穿着宽大的风衣，一身黑色的行装简直就要和夜色融为一体。
“如果我说萧家的覆灭和傅家有关你会信吗？”
那人颤抖的说出这番话，倒在刀刃之下，甚至都没来得及闭眼。
“傅家？”
哦。
夜色中，她的身影看起来很娇小，孤身一人，孑然立在风中，衣角被风吹起，衣领外翻，露出下颚的完美轮廓，双手插进口袋，衣袖上，猩红的液体早就已经凝固。
她很平静，就好像失去了心跳一样，如果仔细看，可以看清楚她紧咬着的嘴唇，微微颤抖的睫毛，乌黑的头发就这样随意的披在脑后，白皙的肌肤此时透露着苍白，无不透露着一种凄美。
周围的人注意到姜翎，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孤魂野鬼，即使看清楚那张绝美的脸，也不敢上前搭讪。
此时此刻，就好像是在人间飘荡，而她，来自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