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有！”
见头发干得差不多，傅行止才见吹风机放下，指腹疏离着她乌黑的长发。
双手圈住她的腰，指腹时不时的摩挲着她的小腹，低声开口：“你说这里是不是已经有小宝宝了？”
乔晚心里咯噔一下，脸色有些不好。
或许有，或许没有！
如果有，那就是她跟傅行止的第一个宝宝。
“我不知道。”
原本只是淡然的接受，若是有了，就生下来。
可真考虑到这个问题时，她有些懵了。
她今年才二十岁，总感觉自己还是个孩子，突然就要当妈妈了。
“都可以。”傅行止紧贴着乔晚，眸色深了深：“乔乔，只要是你生的，哪怕是个球，我也会珍惜如命！”
“哪有爸爸说自己孩子是球的？”乔晚瞪他一眼：“你不许这么说，我的孩子一定又健康又聪明，不会有任何问题。”
“不能这样说嘛？”傅行止微怔着，脸色有些难看：“我不知道，没人告诉过我这些。我妈还活着的时候，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怎么会生了我……”
“她怀着希望将我生下来了，可也是因为我，她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所以，她有时候会怨怪自己，我并不生气。”
听傅行止主动说是他母亲，乔晚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他妈妈为了给他治病，去做了劳力工作，后来为了护住钱，却被人活活打死。
这样的母亲，很伟大！
“乔乔，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会好好疼爱她们，给她们一个完整的家庭。”
她小时候没有的，都会尽量给孩子。
盯着傅行止落寞的神情，乔晚主动握住他的手，笑着开口：“傅行止，我们明天就去见外公吧。我给你一个家，让你不再是一个人，好不好？”
“可怜我？”傅行止轻笑。
乔晚想了想，无比认真问道：“心疼，算吗？”
这两个字跟可怜没什么区别，可从这丫头嘴里说出来，总是能轻易触碰到他内心深处，最不愿让人知晓的地方。
她很懂他！
“算！”傅行止将头埋在乔晚怀里，没有丝毫愉悦的动作，就这么紧紧的抱着她。
从来没人心疼过他！
她是第一个！
乔晚摸了摸他的头发，声音越发温柔：“一切都会过去，风雨之后也会是晴天的。”
“乔乔，不对！”
“哪里不对？”
乔晚一脸茫然。
风雨过后，难道天不放晴吗？
“因为有你，才是晴天。”
他的世界，一片阴暗潮湿，因为有她，晴空万里。
——
提示电话在通话中，顾南寻就知道，乔晚将他拉黑了。
看见他苍白难看，落寞不堪的脸色时，顾夫人情深问道：“南寻，乔晚不接你电话吗？”
顾南寻僵硬的转过头，眼睛泛红的盯着母亲，苍白薄唇变得有些干燥。
沉默许久，才无比艰难的从嗓子里发出一个“嗯”。
除了第一次得知“水水”已经死了，他出现过这种表情。
顾夫人再没见过他像今天这样颓败！
“她不记得我。”顾南寻握着手机，像是忘记反应一般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