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却说道：“有什么不好？以你的家资和地位，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啊。没了那个赵家二郎，你正好再给自己换个口味。他那个冷冰冰的样子，有什么好？……我看，他就不错。”
柳婉婉将披帛放下，对着程荡山上下打量了一番，眼神尤其看了一下他宽阔的肩膀和胸膛，弯唇露出一个玩味的微笑。
程荡山被吓到了，他也说不清是被她露骨的话吓到了，还是被她赤裸裸的目光吓到了。还是她对自己的微笑。总之，他说不出话来，也不敢动，只能张大了嘴，眼睛瞪的溜圆，定在那里。
付梓衣伸出指头戳了一下柳婉婉的腰，打断了她的魅力攻势，气恼的说道：“你过分了啊。我也没记得我夫君跟你有什么仇，你怎么这么恨他？”
柳婉婉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付梓衣看了她一会儿，又软言劝道：“他是个男子，你跟他较什么劲呐……我来是想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柳婉婉好像气消了些，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手指。
“你跟那个黄巢，还有联系吗？”付梓衣小心的问。
柳婉婉眼眸抬了一下，有些光亮从她的眼睛里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漫不经心的样子：“你问他做什么？”
付梓衣说道：“我听说，王仙芝死后，他成了那伙草军的头目，给自己起了个诨号叫什么冲天大将军。此时我夫君就在他的身边，我想问，你或许有些他们的消息？”
柳婉婉风情万种的用眼刀剜了她一眼：“你傻了？还是想自己的男人想疯了？他跟我什么关系啊？我当初也就是看他长的合我的口味，留他陪了我三年。你当我们真的是情投意合，郎啊妾啊的那一套吗？哦，他都被我赶出去了，此时一边造着反，一边还跟我通着信？话本里都不带这么写的！”
付梓衣无语的看着她，又无语的指了指对面的程荡山，郁闷了半天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什么叫想男人想疯了？
付梓衣被怼，还被怼的这么难听。她又想到自己身边这个护卫的风格与她殊途同归，不禁在心里可怜了自己一把。又自我反省了一把：能跟他们这样的人结交，处成朋友，很能说明自己这个人也有些问题的。
柳婉婉看付梓衣没有再说话的意思，她的心情也被搅的莫名的不是滋味，随即说了句：“我那客人还等着我呢，不聊了，我走了。”
她说完就自顾自的站起来。走到门口，踩上她的绣鞋，走了，一点也没给付梓衣留面子。
程荡山还在回味刚才受到的冲击，没有缓过劲来。
而付梓衣则颓唐的打开了窗子，隔着竹帘看着外面的表演，一言不发。
过了好大一会儿，她对着对面的程荡山问：“你觉得婉婉刚刚为什么那么大的反应？……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程荡山有些慌张，没想到付梓衣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她向来有什么事需要商量都是问繁翠和红红的，她从来都当他是个武力高强的傻瓜。大部分时间都不需要对话。以至于很多时候都忽略了自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