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温年久久的坐着，半晌后，有些急促的从兜里拿出手机。
“爷爷，您……”
“你告诉我！新闻上说的，是不是真的？悠然还在学校里，对不对？是那些人胡编乱造，冤枉了悠然，对吗？”
顾温年声音急切，语速很快，心里实在是希望对方的人赶紧否认。
“爷爷，悠然……她真的进监狱了。”
顾萌萌眼一闭，心一横，迟早都会知道的，这种事，想瞒了瞒不了。
“咳……啊……悠然……”
顾温年一口气没上来，开始大喘气，胸腔震动，一张老脸上，满是悲痛欲绝，为什么老二一家，都逃不过监狱呢！
“爷爷，您保重身体，悠然……悠然她还有出来的时候。”
选在千里之外的顾萌萌心急如焚，她就知道是这样，自己引以为傲的孙女出了事，老人家怎么可能不激动。
当即给王妈打了一个电话，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好老爷子，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
当天夜里
顾萌萌一宿都没睡好，心里忐忑不安。
第二天九点多，就接到了王妈的电话，王妈语气急促，说老爷子半夜偷拿了自己的身份证，估计是机场了。
估计？
什么叫估计？
蹭的一下从床上蹿起，迅速奔到电脑前，手指噼里啪啦的敲击键盘，从航班上看能不能查到老爷子的信息。
“怎么了？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薄夜擎手指点在眉心处，看着她的动作。
“爷爷不见了，王妈怀疑他是偷偷来帝都，我查查，看爷爷究竟是不是要来。”
顾萌萌说话的功夫，手上也没闲着，只是，越着急，操作越慢。
薄夜擎眉头拧了拧，走到床边拿起自己的电话，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
“查一下，有没有顾温年的登记信息。”
“稍等。”
三秒钟之后，那边给出结论。
“顾温年于早上七点十分登机，经济舱，大概上午十点四十五到。”
“穿衣服，去机场，查到老爷子的信息了，十点四十五到。”
薄夜擎一把拽起她，将她推到浴室，示意她赶紧洗漱，换衣服。
十五分钟后，两人穿戴整齐，驱车赶往机场。
……
飞机上
顾温年双手紧握在一起，满脑子都是不可能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悠然从小乖巧，更是接受了高等教育，她怎么会做出如此荒唐，自毁前程之事呢？完全不符合逻辑啊，她是疯了吗？
一路上，心急如焚，除非见到悠然，听到她亲口承认，否则，谁都别想冤枉他的孙女！
……
顾温年一出机场，目光一怔，身子有些僵硬，看着等待着的两人，眼眸闪烁了一下。
顾萌萌快步走过来，眼眶有些泛红，语气埋怨。
“爷爷，你为什么要偷偷来啊！你知不知道王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有多害怕，你……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万一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顾萌萌说话快的跟连珠炮一样，顾温年的眼神则是一闪再闪。
“我能出什么意外，要是告诉你，我能这么快来吗？说不定现在还在湘水镇心急如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