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轻咳了一声，假装若无其事地看向了自家门的位置。
宋柠就站在他身后，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的安静。
但很快，宋柠就听到摸索的声音，似乎是余凌在找钥匙。
但是摸索了好一阵，好像都没找到钥匙在哪。
“怎么了吗？”宋柠忍不住问。
“钥匙……找不到了。”黑暗中，少年的声音似乎也跟着低哑了几分，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宋柠没听出他话里的声音，正想问那该怎么办的时候，却听他说道：
“你帮我找找，是不是在上衣口袋里。”
宋柠疑惑，他怎么不自己找？
但是这时候顾不得想那么多，她走上前去往他上衣口袋摸索去，然而手才刚刚碰到他，就被他拉住了。
紧接着，她只觉得一阵天翻地覆，整个人被按到了一旁的墙上。
宋柠的心猛烈地跳动了几下，她看着眼前的少年，懵住了。
“你……”
“其实我很想问你，你为什么不想我走？”
余凌圈紧了她的手，身体微微逼近了她。
虽然看不太清，但宋柠却能很明显地感受到，他现在离自己很近。
近到……让她觉得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她像一只仓皇的小鹿，不安迷茫地看着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余凌的眼眸微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固执地出声：“嗯？”
看来他是非要答案不可了。
宋柠有些紧张，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提起这个，但她还是乖乖地回答：“因为……不想就是不想，不想你像当初一样离开。”
离开了，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再联系。
她宁愿与他做陌生人，也不想看不到他。
当然，这些话都是没办法说出口的。
因为一旦说出口了，就暴露了她的心思了。
余凌闻言，眼里的情绪深沉得厉害，“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宋柠咬住了下唇，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为什么。
喜欢他，不想他走，就这么简单。
但她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他。
余凌见她半天没吭声，他突然低笑了一声，脸凑近了她，与她四目相对。
说来也是奇怪，明明四周都是黑暗的，但是此时此刻，她却看得他一清二楚。
“宋柠，你不是说过，我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你么？”
“嗯……对。”
“那好，问你个问题。”
说这几句话的时候，余凌的呼吸就打在她脸上，她的身子也不由得紧绷起来。
但她还是聚精会神地等待他接下来的问题，于是便听他问道：
“有个女生，她见到我便脸红，说话也不利索，还总是上课偷偷看我，你说，她这是怎么了？”
本以为会是什么很严肃的问题，结果却是这个，宋柠紧张之余大脑还有些发懵。
但现在这个情况，让她的脑子也跟着晕乎了。
她就他的问题认真想了想，最后用自己为数不多的经验，答道：“……她，她喜欢你。”
“原来是这样。”余凌低笑出声，突然低下头，捏了捏她的脸，“宋柠，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