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柠回来就发现两个少年之间的气压有些低，她不觉有些忐忑，“你们……怎么了？”
余凌：“没事。”
裴瑾川：“没事。”
宋柠：“……”
她可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是没事的样子。
但看两个人都不想说实话，宋柠也没办法，只好转移话题问：“你们题目都做完了吗？”
裴瑾川点头，“做好了，你可以看看我还有哪些不足的地方。”
宋柠对他的学习态度还是很满意的，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更为余凌着想些，于是先把他的放下，转头去问余凌。
“你呢，有没有什么困难的地方？”
“……”余凌刚才光顾着生气了，手下当然是一个字都没动。
他有些心虚地拿手遮挡住试题，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宋柠已经把试题拿走了。
她看到上面空白一片的时候，表情微变，秀气的眉毛轻轻蹙起，“你刚才在干什么？”
余凌捏紧了手中的笔，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莫名的，他有些怕宋柠生气。
他正在想用什么理由糊弄过去的时候，宋柠却已经放下了试题，认真地看着他说：“余凌，快要期中考了，你要比以前更专心才对，时间很宝贵，你不要随便浪费了。”
她是由衷的希望余凌能一点点进步起来。
所以一旦余凌出现这种消极怠工的情况，她其实不是很开心。
余凌抿了抿干涩的唇，声音冷硬：“知道了。”
宋柠看他这样子，心里再多的气也发不出来了，语气忍不住就软了下来，“算了，你也不要有太大压力，这样吧，我在你身边，你要是有不懂的，随时来问我。”
说完，她转身朝裴瑾川说道：“既然你的任务提前完成了，那你把题目放着，我现在就来看，你可以先回去了。”
裴瑾川藏在眼镜下的眸子微眯，眼神轻飘飘地落到了她身后的余凌身上，又很快收回，“嗯，麻烦你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他朝宋柠温润一笑，转身却从书包里拿出一瓶牛奶，放在宋柠面前。
“谢谢你这些天的辅导，这是作为同学的谢礼，希望你能收下。”
宋柠本来还想拒绝，但听他这么说，也不好不收下，“那谢谢你了。”
裴瑾川眼含笑意，“不谢。”
说完，他拿起书包，朝教室里的两人挥了挥手，然后便离开了教室。
他走后，教室又安静了许多。
宋柠随手就把他给的牛奶放进抽屉里，转头却见余凌一直盯着那瓶牛奶看。
她的动作顿时就有些迟疑了，疑惑地问他：“你想喝？”
余凌眼神微冷，“嗯。”
宋柠愣了，“可你不是……不喜欢喝甜的吗？”
余凌的表情的确也说不上多喜欢，但他就是不想看那瓶牛奶不顺眼。
他不会喝，他会扔掉。
宋柠觉得他这几天的状态真的很奇怪，她自然也看出了他其实并不想喝牛奶。
怎么看，他都是一副有心事的样子。
于是，宋柠叹了口气，嗓音温软地开口：“余凌，你跟我说实话，你最近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