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哦，随口说的。”
宋柠的眼睛一下又亮了起来，然而余凌的下一句话，却又让她的心往下沉：
“不过，如果你想做我妹妹，那也可以。”余凌认真地说。
宋柠：“……”
余凌：“虽然我没有做哥哥的经验，但我可以学。”
宋柠想要笑，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
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知道，自己不该贪心，暗恋就是暗恋，怎么敢求有回应？
暗恋的人在身边，已经是最幸福的事情了，不是吗？
宋柠垂下眼睫，声音里带着不容易察觉的颤抖：“好、好啊。”
余凌顺势摸了摸她的头发，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失落。
三年前那会儿，他便对这个小姑娘很是心疼，既然当初帮了她，那不如帮到底。
更何况，她和其他的女孩子总感觉不太一样，和她在一起，他并不会觉得反感。
有这么一个妹妹，也不错。
但余凌显然误解了某些不一样的情感。
而这种情感，才刚刚在他心底里悄悄发芽生根，冒出那么一点尖，当事人自然难以发现。
更何况是他这样的母胎solo。
至少现在在他看来，他就是把宋柠当妹妹看待的。
他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但却无意之中让宋柠伤了心。
宋柠觉得再待下去可能会表现出点什么来，她只好随意地把手中的书塞给余凌，头低着说：“我有些不舒服，你帮我把书放到图书馆里，谢谢。”
说完，她转身就跑开了。
余凌觉得她的反应有些奇怪，但并未多想。
女孩子，嗯，有时候的确是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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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柠觉得自己太矫情了。
明明是自己答应的，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难过？
其实挺好的不是吗？至少在他眼里，她和其他的女孩子是不一样的，她应该高兴才是。
可是，为什么就是那么想哭呢。
她太讨厌这样的自己了。
她努力想要忘记刚才的事情，可是却发现，她怎么努力也没有用。
……那就让她难过一小会吧，一小会就好了。
她很快会平复下来的。
然而事实证明，这个‘很快’并不快。
宋柠一整天都不在状态，看得两个好友都有些担心。
温苒苒忍不住凑到她身边，关切道：“柠柠，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祁爽在一旁也说：“还是谁又欺负你了？”说着她就开始撸袖子。
宋柠低着眸，她很想表现得淡然，却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我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什么事情？”
宋柠把上午发生的事简单告诉了她们，听完后，祁爽和温苒苒双双沉默住了。
说实话，感情这东西，她们也不懂。
她们也没有暗恋过人，自然体验不到这是什么感觉。
对于宋柠，她们自然也不可能感同身受。
温苒苒想了想，安慰道：“柠柠，没事的，说不定余凌就是跟你开玩笑的，过几天他就忘记了这回事呢？”
祁爽却是不屑地轻哼了一声，“放屁，我看她就是想占柠柠便宜。”
宋柠、温苒苒：“……”
她们的脑回路永远都不能和祁爽的在同一频道上，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