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上赶着往上凑，”陆兆辞绷着一张脸，“是她态度太友善了，伸手不打笑脸人，听过没？”
凯哥白了他一眼，刚想说话，陆兆辞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男人看了眼来电显示，那张臭脸一下子就变了表情，他做作地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喂，什么事？”
“……薄导没发给你？好，一会我转给你，”陆兆辞的指尖无意识地相互摩挲着，“等会，你现在在干嘛？”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陆兆辞轻嗤一声道：“一个破杂志也至于高兴成这样，真是没见过世面。”
男人又磨磨唧唧地说了两句无关紧要的话，才慢悠悠地挂断了电话，他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极好。
“谁的电话让你笑得这么春心荡漾，”凯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正好瞥见没来得及关上的通话记录，“啧，还嘴硬呢，阮棠随便一个电话你就乐开了花，要是给你点甜头你怕是要上天呢。”
“闭嘴。”
陆兆辞这次连解释都懒得了，直接点开了某个购物app，搜索冰点周刊。
“为什么是限购的？”他看着官方的旗舰店，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这些期刊不是历来都是不限量随便买的吗？”
“谁的期刊，还限购？”凯哥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冰点的？啥意思，搞饥饿营销？”
“有没有办法能多买点，”陆兆辞问道，“阮棠第一次拍杂志，还是封面，销量少的话她面子上过不去。”
“……你等等，”凯哥已经完全放弃对这只傻狍子进行劝阻了，他拿出手机，准备问问冰点的主编，“要是能多买的话，你准备买多少本？”
“五六千总得有吧，如果能上万最好，”陆兆辞开口就吓得凯哥一个激灵，“就怕杂志社没那么多库存。”
“冰点最近萧条了不少，总发行量能有二十万就不错了，你一个人就想买一万多册，疯了吧？”
“又没几个钱，”陆兆辞催他，“别墨迹，快问。”
“妈的一万册得二十多万，这钱你不要可以给我啊，”凯哥骂骂咧咧地拿起手机给冰点的主编发消息，“急什么急，大晚上的人家不用过夜生活的吗……”
话音刚落，主编的语音消息就秒回了过来：“哥，你怎么也要批发，你是阮棠的粉丝？”
“什么也？”陆兆辞敏锐地捕捉到了主编话里的异常信息，“问问他怎么回事。”
凯哥被迫问道：“怎么，有人跟你说要批量购买吗？”
“那可不只是有人，”主编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苦涩，“是好几个人啊！毛琪琪那说要一千本，于鸯说要一千本，谷湘说要三千本，一个跟我们有合作关系的设计师要一千本，还有个不知道干嘛的楚茹要两千本，唐亦灼更过分，直接跟我老板说要一万本！”
“这么大的需求量，别说是现货了，就算把已经下发到各大书店和报刊亭的收回来也不够你们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