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报备完自己要去米国后，顾聿轩有些不敢直视陆清婉，生怕小姑娘会怪自己。
听到顾聿轩的话后，陆清婉的指尖蜷缩时有些微疼，但还是尊重顾聿轩的想法，她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只是说：“在米国那边要照顾自己。”
“要不——”顾聿轩猛然将小姑娘又扯进自己的怀里，“你跟着我一起去？”
雪花簌簌地往下落。
陆清婉扬起明媚的小脸，“下雪了呢。”
她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可是顾聿轩早早地心知肚明。
顾聿轩也就顺着她的意思，继续道：“在时空管理局时，我便想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雪？”
他不解，只是每每见她在不同位面穿梭时，见到下雪，总会露出憧憬的眼神。
“喜欢一项事物，哪里需要太多的理由。”陆清婉踮起脚尖，伸出手去弹顾聿轩短发上的雪花。
顾聿轩抓着陆清婉的小手，朝着掌心哈了口气，然后两只手捂着她的手。
“阿婉。那我们慢一些回家。”
陆清婉将顾聿轩的手掌铺平，雪花刚触碰到皮肤后，很快便柔成了水。
“阿聿。”两个人脚踩着雪花，咯吱咯吱的，陆清婉忽然开口道，“我何尝不想跟你一起去米国。
但你也知道，爸妈这边还需要照顾。
还有，医院那边也很忙。”
“我知道。”顾聿轩没想到陆清婉会给自己解释那么多。
他瞧着面前，这个被自己偷偷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姑娘——
她有着小小的脸蛋儿，眼睛大大的、很有神，睫毛很长也很卷，直挺的鼻子，最值得提的，是那唇瓣，很You.人。
寒风正低低地怒吼。
雪花顺着风儿，停落在顾聿轩茂密的黑发上，甚至有的还趁势钻进了他的脖颈。
瞧着蜷缩成一团的小女人，顾聿轩沙哑着嗓子，唇齿间喷出一句：“是不是冷？”
顾聿轩的目光灼灼，几乎就要把人灼穿了。
“还好。”陆清婉用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处，“毕竟这个地方啊，因为你而温暖。”
顾聿轩的俊脸幽幽地红了。
他家小姑娘说起情话来，可真是要人命。
“我在星际学院附近，修了一座院子，里面四季分明，你若是喜欢雪，等将来回到时空管理局，依然可以看到。”
要命。
真是的。
还好是上了黑的晚上，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脸红。
陆清婉打了个喷嚏，顾聿轩紧张得不行，他用力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将人拦腰抱起，“我就说会着凉的。”亏她自己还是个医生！
“有人看哎。”陆清婉趴在顾聿轩的怀里，即使是晚上，她也有些不好意思。
“我抱我自己的媳妇儿，他们愿意看就看。”顾聿轩走得很急，唯恐陆清婉再次着凉，“反正嘴巴长在人身上，我也不管他们说闲话。”
陆清婉将小脸埋进顾聿轩的肩窝，感觉浑身上下正在燃烧。
……
清早，暴雪已经停了。
顾聿轩拉着陆清婉的小手，他们最近都住在复合公寓，上下三层，面积两个人住的话，也算挺大的。
刚下过雪的日子，很冷，连带着嘴里哈出的气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