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婉微微一愣，顾聿轩说得不错，她的的确确算准了。
顾聿轩拉着陆清婉的小手，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等你。”
就像是过去，每次她从时空管理局出任务，他远远地站在她的身后，做她最坚实的后盾。
月光将陆清婉的身影拉得颀长。
她背对着顾聿轩道：“那以后，我若是不在帝都的日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顾聿轩的心头一紧，“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要理会，外面那些小男生们的搭讪。”
这还是陆清婉第一次听到，顾聿轩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这么说话。
像年下的小奶狗。
一阵咳嗽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倾诉。
牛翠花打着哈欠，披了件小袄，从屋子里出来。
陆清婉和顾聿轩两个人见牛翠花，慌乱地分开彼此。
尤其是顾聿轩，更是调整好情绪，又恢复了正经的模样。
“小顾。你这，还没回去的？”牛翠花算着时间，婉婉出来也得有半个多小时了吧。
之前，牛翠花听陆淮南说起过，类似顾聿轩这小子，总是控制不住他自己，喜欢对婉婉毛手毛脚的。
牛翠花那会儿考虑到小两口关系还是未婚夫妻，也觉得走太近不合适。
不过现在，小两口既然都是合法关系，稍微甜蜜些也没什么不妥。
顾聿轩面子薄，被牛翠花这么一问，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摸了摸后脑勺，应道，“妈。我这就回去了。”
“嗳。”牛翠花又打了个哈欠，她点点头，“那你路上慢点儿。”
“好。”
彼此寒暄了一会儿家常。
顾聿轩恋恋不舍地对陆清婉摆摆手，“阿婉，天气凉，回屋吧。”
“嗯。”我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
陆清婉跟着牛翠花折回院子，她临近西厢房，按照惯例对牛翠花道，“妈。晚安。”
“婉婉。”牛翠花叫住了陆清婉，“妈有事同你说。”
方才陆清婉与顾聿轩的话，牛翠花没听全，不过也算是听出了大概的意思。
“嗯？”
夜里风有点大，牛翠花把陆清婉拉到杂货房，起码比外面吹风强。
“婉婉。”牛翠花当然想让自己的孩子有更好的发展，她说：“你是不是想出国？”
前段时间，牛翠花去学校里，可是听到不少帝都大学说起出国的事。
出国是大热的潮流趋势，就像是十年前刚改革那会儿，人们都赶着做生意似的。
“妈希望我出去吗？”
说不希望，那才是大实话。
可牛翠花也不希望陆清婉会因为家里的情况，就妨碍到陆清婉的前途。
“妈希望你能顺从本心。”陆清婉回到自己的卧室，回想牛翠花在偏房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
陆清婉不了解这个架空的年代里，将会出现什么变数，所以一切都需要提前学习。
用谢青的话来讲，国内的课本已经没办法再为陆清婉提供知识储备。
若是想要再前进，西洋的书海，倒是还能够给陆清婉提供遨游的机会。
出国毕竟是件大事。
次日一早。
陆清婉借着吃饭的机会，没有遮掩，把自己真实的想法都告知了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