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研究所走廊外边，站着几个人，气氛紧张。
怒火势头最足的非卫贤风莫属，他不开口，不苟言笑的脸更是慑人。
连同站他对面的靳毅亦是垂头不语，木然着表情。
姜到底还是老的辣。
“如果没有研出特效药会如何？”
中间的那位白大褂男人简略回到，“器官衰老，最终疼痛致死亡。”
绕是做足准备，然亲耳听见时，卫贤风心中猛然一惊，矍铄的身躯仿佛一下子老态了不少。
死亡，从他入队当了将军后已经见怪不怪，这一刻思绪竟无以复加。
“务必务必研究出药物，过些天我会派几个有实力的人协助你们。不管过程，我只要结果，这是死命令。”
几人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他们也是没日没夜的钻研，可是结果总不太尽人意。
那方，卫熙自醒来后一直待在浴室，已经一个小时，里面伴着咳嗽，时而沉时而轻。
靳毅端着吃的东西过来等
浴室的门一直没动静，他便一直候着。
终于，浴室的门被打开，一身病服的男人走出。
那天倒下后一直昏迷了半个月。昏睡半个月的人模样变化令人大惊，往日神采不再，除了那双凌厉黑如泼墨的眸子，探不到底。
轮廓没变，只是肌肤起了皱纹，头发见白，开始呈老态趋势。谁也看不出是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
萧寂之态显然。
除了十几年前那一次，靳毅哪里见过卫熙这么狼狈模样，心口始终憋着一口气无可发泄，充斥着悔恨和自责。
“抓回的是尸体还是活人？”卫熙沉声问。
“半死不活，人还关着，吊着一口气，就等您处置。”
卫熙阴鸷冷笑，“英国那边都给我通通清理掉。”
“已经安排了，现在他们的老巢估计只剩一个空壳。”
“炸了。”
靳毅应下。
卫熙神色总算缓和不少，盯着干枯的手，又是一连串咳嗽加闷痛。
“少爷？”
“死不了，她怎么样？”
靳毅一怔，没反应过来，观察卫熙神色便知问的是谁，自他主子出事后他一直守着这里，外面一切与他无关，更无心关注离歌的事。
“属下等会去问。”
去看了卫诺，卫贤风径自往另一间病房去。
里面的对话被突然进来的人打断。
卫贤风习惯了雷风历行，印象中没有像现在平静相处的时候。
他瞧卫熙的模样，许多话语哽在喉中，终是化成一句，“我把你哥也安排到了这里，就在你隔壁，想看就去看。”
“嗯。”
父子俩基本上没什么话题，氛围闷了一会儿，卫贤风欲言又止，煽情话语他不擅长，叮嘱几句就走了。
末了，提了一嘴，“你母亲还没知道这事，好好撑过去，别让她再受击了。”
卫贤风一走，卫熙抬眼皮，“叫老郭进来。”
老郭是这里的所长，卫熙病情的主要负责人。
“卫少爷，万万不可，您的身体已经扛不住，再使用下去，恐怕带来的副作用更加伤害更大。”郭院长语重心长劝诫。
“既然有把握能在三个月内研出药物，这三个月内，我还死不了。”
可是身体不一定承受得住啊！
万一有什么变异，只会让毒蔓延更快。
“卫少爷您还是再……”
“就这么决定了，注射抗生素。靳毅，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