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抽出下面附着的卡片，上边写的是‘生日快乐’以及一行祝福语。
下午六点多。
白色的轿车准时出现大厦门前。
看到熟悉的车，离歌便知是谁，进去后对靳毅道，“先去一趟市中医院。”
车没开动，靳毅面无表情问她，“去那里做什么？少爷只吩咐我将你送回别墅。”
“那他有说不准我去别的地方吗？”
“去那里做什么？”靳毅重复问一遍。
“去医院还能干什么，当然是探望病人。卫熙的哥哥卫诺。”
沉默了半路，离歌合眼休憩了半个小时，“你好像一直看我不顺眼。还是说除了你尊敬的少爷，你对谁都一样的态度。”
她说话眼睛还是闭着的。
靳毅抓着方向盘转了个弯，透过后视镜瞄眼假寐的离歌。
“除少爷外，没有任何人值得我放低姿态。”
离歌睁眼，轻笑一声，“看来我跟你天生不对盘，话不投机半句多。”
到了医院，停好车，靳毅跟随离歌进去，到了电梯口停下，“什么时候出来了给我发个信息。……这是我的号码。”
总统病房门口，依旧矗立彪悍保镖。拦截住正要进入病房的离歌。
离歌态度友好，“我昨天来过，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
然而，对方不为所动，“只要不是卫家的人，一律禁止入内。除非你得到夫人卫老和少爷的允许。”
“让她进去。”
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响起，卫贤风稳稳走来，精锐的目光划过离歌。
后面跟着医生和护士。
“以后她来探望时，不用拦阻。”
“是。”
这是给她开了绿色通道啊！
离歌礼貌一笑，“多谢卫老。”
医生对卫诺身体体征检查完，汇报给卫贤风，“病人的身体有很大变化，情况也比较乐观，这几天我们会留意观察，昨天晚上他手指动了两次，估计能醒来的时间不会太长。只是……”
医生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说吧！”
“他脑里的血块长达多年还未消除，这实在是个隐患，以后得做手术切除。”
卫贤风心一沉，“成功率有多高？”
“这个还得看后面的情况而定，如果病人醒来恢复得快，那尽早做手术，倘若拖个一年半载，那就很难说了……”
医生走后，留下护士在给卫诺按摩松骨。
卫贤风不轻不重地按几下太阳穴，饱经风霜的铁血军人也不禁喟叹。
十年来，他一直问自己，如果当年没有执意让他们回国，他们一家人是不是不至于变成这样。
看着卫诺，他便想起卫熙。
卫贤风端详离歌，“听说你在议院占有一席之地。年轻无作为，为人傲慢无礼，做事冲动不考虑后果。他们是这么评价你的。”
二十出头的女娃成为其中一员，总统器重之人，阻挡了多少人的去路，必然成为众矢之的。
他让人调查过，眼前的小姑娘确实有那么点手段。
离歌笑了笑，“他们还说我滥用职权，以权谋私。这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只能口头上占占风头，实际影响不了什么。”
最后一句，多少有些狂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