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哼唧几声，脸色不情不愿的，伸手搭上许博尧的膝盖，然而还没碰到，被一只苍白有力的手截止。
“老先生您这是要做什么？”
声线平缓，但已染上了清寒，许博尧不冷不淡睨对方。
要不是看在这小子还算礼貌周到的份上，他现在就要甩手走人了，管那丫头死乞白脸哀求他。对此，老人略作解释，“我都说是来看病的，看完我就走，还能害了你不成？”
一开始他大概已猜出老人的身份，可并不知晓对方来路。
许博尧问，“不知道老先生是为什么找我？”
话落，只见刚才出去不久的晋北回来了，他走到许博尧身边介绍了老人的姓名来历。
董宜，中医药界是出了名的，脾气古怪也是出了名的，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一锅端了，落下了个庸医，骗子的名声。有势力稍微一查便知道真相，不过是同行的陷害。自此销声匿迹，大家也逐渐忘了还有这么一个神医般的人存在过。
心下微微一动，许博尧致歉道，“抱歉，原来是董老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见谅。”
那股已经抹灭的希翼，在黑暗中缓缓点起微弱的火焰，是个人都不想自己的双腿一辈子坐轮椅。
董宜没好气道，“你们这些人动不动就去扒别人的底细，果然一个德行。”
说完不管不顾，往许博尧腿上的穴位旁敲刺激。
.......
医科研究所。
医生颤着手递上去检测报告，额头已经冒出冷汗，那种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却没胆子说出来的惊惧。
室内只有两人。
一行行扫下去，卫熙脸色越发黑沉，翻到第二页末尾，更加阴沉，“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卫......卫少……”医生吞咽唾沫，温温吞吞说，“我们检查出来您确实是……是中毒，但是……，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侵入您身体的是什么毒素。估计是新的延缓型毒素，具体情况还得进一步验证。”
沉默片刻，卫熙捏着纸张，冷声道，“有什么症状？能治愈的机率多高？”
“依照您所经历的，当下只会出现晕眩，日后就不知道了。目前只能用抗生素缓解毒素蔓延，至于治愈的药物我们会尽快研究出来。”
第一次遇到这么刺手的事，医生不禁心慌。鞠着身，等待眼前的人火山迸发的怒火，然而并没有丝毫动怒的迹象。
“中毒！”
卫熙低声轻嗤，没料到这种百分之零点一的概率也会发生他身上。
产生晕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头到尾开始搜寻痕迹。
除了那次……
算算时间，那就说得通了。
如今人已经是死人了，这么死去实在可惜些。
卫熙取过旁边的一个化学品玻璃瓶，倒出些许液体，将纸质放下去，没一会儿便融化掉，没有半点痕迹。
紧接，男人含着警告道，“给我好好研究TK3，给你们两个月时间找不到解药或是研究不出，你也不必扣着现在的身份了。”
“TK3?”
受到惊吓似的，医生惊呼。
TK3他了解的少之又少，只那么一两次听别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