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天一夜？
昨天许家的葬礼……
“我身体什么时候变得弱不禁风了？”他冷眼睨医生。
医生语塞，这让他怎么回答？
只好低着头小心翼翼回答，“您或许最近作息不好，身体自然撑不住。就是没其他问题……”
话落，靳毅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佣人，手里端着清淡食物。
“少爷，您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嗯！”卫熙不咸不淡应了声，“离歌还在B市？”
“是的。”
佣人打开小桌子放床中间，把端来的食物放置，“少爷，喝点粥吧！”
“行了，出去吧！”似是疲惫的捏了捏眉心，卫熙嗓音沙哑。
等医生和佣人准备离开时他半阖的黑眸倏地打开，叫住，“等下，回来。”
“……”
叫谁呢？
医生和女佣面面相觑，谁也没走，回头看靳毅。
“医生先留下。”他说。
“是。”医生折回床边，“卫少还有什么吩咐？”
等了一会儿不见响动，医生也只好沉默杵着，莫名觉得一股子压迫感，呼吸都沉重起来。
仿佛等了一个世纪长，床上的人金口终于开了。
“没什么，出去。”只冷淡说了句。
医生，“……”不敢多言，只好退下。
……
许夫人一离开，整座许宅更加冷清了，自他们去国外后别墅的佣人几乎被遣走，剩下的寥寥无几。
小路边的花盆多天没人照料已经枯萎的差不多了。
姑姑最喜欢的花一如她离开也蔫了。
离歌心里酸涩，沉重地吸口气，交代佣人，“你把这盆栽重新换个一样品种的种上去吧！”
“是。”
“不用，我来吧！”
许父走来，抱起两个花盆，饱含惆怅地望，“这些以后我来照料，你去忙你的。”
佣人应了声便退下。
“姑父……”离歌轻唤，声音哽咽，突然间，泪水夺眶而出。
只要想起姑姑在世时就觉得一阵难受。
“好了。”许父不轻不重地拍几下她肩膀，心知这孩子有多难受，他眼里也充斥着忧伤，“你姑姑也不希望你这么难过，她呀，最念的是你们两能够开心幸福。”
姑姑离开两天了，离歌依旧觉得像场梦，从未想过姑姑离开的这么突然，就这么悄无声息，没有丝毫预兆。
为什么？前些天还好好的。
“姑姑她离去的太突然，您前些天不是说身体恢复许多了吗？怎么不到两天就……究竟发生了什么？”
沉默半响，许父才说出原因，“那些新闻照片明显有人刻意为之。对了，这件事想来对你影响也不小，国务院那边……”没说完，他抬头，发现离歌面色煞白。不由得担忧，“小歌，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姑父，我还有事先走了！”离歌磕磕绊绊逃似的跑出去，连许宏岸都来不及拦阻。
哎！他抚摸枯萎的花。
苒苒，你这一走，我该怎么办啊！
离歌前脚才走，许博尧紧接着从里屋出来。
依旧是晋北推着轮椅。
“爸，有没有看到小歌？”许博尧问，自然也瞧见许父手上捧着的花盆，那是他妈妈极为钟意的。一缕黯淡悄然滑过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