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熙无视她幼稚的小把戏，冷俊的脸染上捉摸不透的笑意，朝她勾一勾手指，“过来。”
命令似的口吻，犹如君王般狂妄，不给人拒绝余地。
“卫少有何吩咐？”
“离小姐！”离歌话音刚落，女佣便捧上来套衣服走近她，示意她穿上。
离歌猜准没什么好事。
果然——
当她拿过那套粉色衣裙时，表情十分难看。
这是什么鬼衣服？
裙子短的估计只能遮住屁股，还有这上衣……
能穿么？
竟然还有猫耳朵。
变态至极！
“拿走吧，我不喜欢。”离歌沉着脸，携带浓浓的嫌弃。
女佣没动作，默默的等待旁边男子的回话。
“没人会为你的不喜欢买单，我耐心不大好，提醒你别太磨蹭。”卫熙口吻稍不耐烦，“不是说伺候我，我叫你做什么作出一副不情不愿脸色给谁看。”
这女人越来越有胆子放肆了。
最令他惊讶的是，近来他竟耗费那么多时间在无谓的事情。
看来，他的生活实在太单调了些，得需要调色剂来充盈。
离歌稍略深呼一口气，舒缓语气，“我是讲过，可我也没说过完全听你吩咐，你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是人，不是啊猫啊狗。”但还暗隐藏着些许不满。
他救了她，她很感激，这点毋庸置疑，可那不代表他可以随便践踏别人的尊严，穿那套衣服跟没穿有什么区别，把她当成什么？
夜女郎？
呵！
卫熙轻蔑道，似乎在取笑她的愚昧，“昨天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以为你能站在这里说话。”
“所以？”
“所以？你这条命是我捡回来的，你哪里来的资格说不。”
“你怎么确定我不会活着出来？”离歌嘴硬反驳，心有点虚。
也许若不是他来救，她出逃的机率少之又少。
卫熙冷哧一声，跨步向前，高大的身躯替离歌遮住灼热的日光，那与生俱来的气场使她后退几步。
随之而来的球杆暧昧的抵住离歌胸前，他狭长的黑眸蔑视更甚，“不听话，我随时可以让你体验信不信？”
这话他可没开玩笑，不给点她教训，让她了解了解自己几斤几两。
卫熙的话彷如巨石，重重砸下来，离歌脸色一变。
然，瞳眸里仍坚持着一丝傲气，“让我对你唯命是从，像条哈巴狗一样，你说什么，我就得摇尾巴吐着舌头心甘情愿去做？”
“你能这么想我当然没意见。”
离歌语塞。
卫熙居高临下俯瞰她，伴随透彻的森寒，“你不喜欢也得给我穿上，我让你换上的方式有很多，你是选择自己换还是用其他方式？或者你更加喜欢当所有人的面换上。”
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该时候磨磨她这份傲气了。
离歌心一颤，自知他不在开玩笑，什么事他做不出来的。
行，谁叫他救过自己一命，能活着出来比什么重要不是么？这些比起那酒宴的侮辱根本不算什么。
她唯有这样安慰自己。
攥紧手上的衣服，松开又攥紧，最终什么话没说，走到更衣室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