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厅找到沙发后就坐下来，打瞌睡。
昨晚来这，太激动，在飞机上兴奋得一宿没睡。
郑晴是个长得就很温婉的女孩子，一双柳眉更是好看，她待人随和，人缘关系也好。
多少人看在她的面上，暗中撮合他们两个，奈何江扶书还是清心寡欲，连个握手都不肯。
江扶书往陈厅那里望了一眼，郑晴察觉到，也看过去，才问道：“江医生，是那位吗？”
“嗯，现在还有病人吗？”
郑晴摇摇头，她本来是辞职不干的，后来碰到江扶书，才打住了这个想法：“我这里是最冷清的一个科室了，一天也没几个病人。”
来这里最多的病人也都是冲着江扶书来的。
谁也不知道，以江扶书的学位，医院都可以自己挑，怎么会来这种小医院。
江扶书介绍了一下陈厅的症状，郑晴大概明白了，这种偏执型人格还有严重的共情障碍是很难治的。
而且，病人不主动接受治疗，还很反感。
江扶书看郑晴的一脸严肃样，说道：“但是有外界因素可以让他平复下来。”
“什么因素？”郑晴问道。
陈厅回答道：“江扶书。”
郑晴看江扶书沉默，看了一眼患者，道：“江医生，这种情况的话，建议让他多和那个因素待在一起，一刻都不要分开，这样稳定会很有效果。”
是个庸医。
陈厅不想呆下去了，路过江扶书的时候，讽刺：“我说了没用，非要来这里看，现在可以走了吗？我想找个地方睡觉。”
江扶书点头示意：“这次谢谢。”
郑晴刚刚一直在废话，就为了能和江扶书多说点话，现在就走，她觉得这还没几分钟，连忙道：“江医生，这种病情越早控制越好，刚刚不是说有因素可以控制住吗？能说说吗？”
已经尽量让自己不仓促了。
陈厅拽着人出去了，郑晴在后面追了几步，知道自己的失仪，便没再追。
说是拽，倒不如说是拉，江扶书一出来，就看陈厅：“又怎么了？”
听听！
什么语气？！
看看！
什么态度？！
陈厅一甩手，他笑：“我他妈什么意思？你和那心理医生怎么说的？你他妈说我脑子有问题，能不能治？你逗我呢？”
江扶书纠正：“我只是说你可能脑子有问题。”
没有确认就是脑子有问题。
陈厅：“……”
他舔了舔牙，深吸一口气：“你他妈故意的？”
江扶书以原话回他：“不然呢？”
陈厅：“……”
郑晴在外面看着，他能看到江扶书嘴角微勾的模样，没有清冷，没有疏离，只有平易近人的气息，他看着那个人笑。
“算了，不和你计较，我现在真的困了，你给我找个地，或者，我去你家也行。”
江扶书敛眸，失笑道：“昨天一晚上飞机上没睡？”
陈厅自然不会说原因了，说因为见他所以太高兴？还高兴到夜不能寐？他没有这个脸：“有点事，没有时间睡觉。”
头等舱还是没有直升飞机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