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越看了一眼排在旁边的大娃娃，都是小动物的，她说可以。
“三十块钱十枪，只要把最小的那一个气球打破就行了！如果打不到，那就给个安慰奖，一瓶水。”商家指了下那个小气球。
“这么小？”黎越看过去。
前面一个板子，上面全是气球，是个圆板，中心是个小气球，格外的圆，然后依次，旁边的越来越大，直到第八圈才没有，再旁边，就是各种各样的奖品娃娃。
“这哪里小？你看旁边，奖品都被人赢走一半了，图个开心就好！而且啊，诚信保障！”商家已经去拿枪了。
黎越翻出五十块的现金，人来了的时候，她问：“一枪多少钱？”
这是什么问题？
“一枪？三十块钱十枪，一枪……一个三块，不是一枪三块这谁干啊这？”商家连连摇头。
碰到奇葩了真是！
黎越没有说话。
商家妥协了：“哎呀看你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三块三块，我真就不信了。”
真就不信一枪就能打破！
黎越接过枪，她已经选好娃娃了，这个枪拿起来就是个假的，太轻了，她上膛，向成谦看她，她轻轻扬了下嘴角，固定位子，手指碰上扳机。
商家盯着看：看样子还挺专业。
黎越扣上扳机，打出去，子弹碰到了那个最小的气球，没破。
“哎呦没打中！我都说啦，三块没得用！你看你看，这不啥事没有嘛！”
黎越：“……”
向成谦：“……”
这个气球有问题。
黎越都不想说什么，掏出自己的，一枪打过去，动作极快。
“砰！”
“气球”爆了，黎越的枪是消声枪，向成谦轻微蹙眉看了眼“气球”，黎越立马收枪，商家看傻眼了。
一看自己的东西被弄破了，商家脸都黑了，破口大骂：“妈的！你是故意来添乱的吧！”
“说好的诚信保障。”黎越就事论事。
那个气球就是里面灌了东西，东西是什么，黎越不清楚，她又不做这种买卖。
商家可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诚信保障，现在干这行的哪个不是这样的，他觉得这人就是来添乱的：“你用的那是什么枪？！我那板子都破了！”
黎越低头看了下，向成谦弯腰起来，然后向成谦全程一言不语。
“现在这里人不多，我可以和你私了，但要是，”
黎越话都没说完，商家起劲摆手：“私了私了，你自己去拿一个娃娃，赶紧走赶紧走！”
碍他的事！
她什么时候说要娃娃了：“换个正常的，这事我当没发生。”
商家不信，又问了一道：“真的假的？”
这样子一看就不像是好说话的。
黎越没有理他，自己去换了个正常的气球，趁人不注意，她蹲下把那个子弹捡起来，抬头的时候，她看向成谦，向成谦也看她。
目光有探究的成分。
她把东西藏好，走到他旁边，见他一直没吃糖葫芦，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吃啊？”
“嗯。”
“那在你手上就是浪费对吧，你看下我的手？”
黎越伸出手，意思很明显。
向成谦递给她，然后往出门的方向走，黎越边拆糖纸边跟过去：“不想玩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