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幸好这时候开始上菜，正好缓解了他的尴尬。
他低头猛吃，冯佳也不再说什么。这里的空气虽是清晰，但是此刻却仿佛被挤压得犹如实体一般，让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臭女人！你敢打我！”
突然出现的吵闹声使得逐渐凝固的空气瞬间被打破，余阳赶紧转头去看，借机避开冯佳柔情的目光。
“去你大爷的老色狼！”后面的包厢里跑出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生，而在他的后面，两个男人立即追了出来，手一抓，直接扯住了女人的外套，再一用力，猛地把女生摔在了地上。
“打了人还想跑！”
男人似乎是气不过，伸手就要去打女生，餐馆里的人只是远远地看着，谁也不愿去管这样的闲事。
“住手！”
男人的手还没打下去，便把直接被冲过去的余阳捏住。
丸子头女生见了，立即高兴道：“余阳，你怎么在这里。”原来正是瑞雪。
余阳还没来得及回答，另外一个男人也冲了过来，飞起一脚就要去踢余阳。
然而他才刚刚伸出脚来，余阳的脚已经后发先至，也没太用力，一下点在了他的脚踝上。
“啊！”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捂着自己的脚踝倒在了地上。
“你小子有种！”
先前被制住的男人赶紧躲开，扶起自己的同伴外走，走到门口，又指着瑞雪道：“就你这态度还想红，你等着凉吧你！”
瑞雪叉腰道：“两个老色狼，省省吧你。还有！把账结了再走！”
男人骂了一句，根本不理会瑞雪，直接往外就走。
余阳正想出手，一旁的冯佳拦住他道：“算了吧，还是我给付吧。”
“里面那一桌三千多呢？你确定没问题？”瑞雪惊讶地看了看冯佳。
“没问题的，余阳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瑞雪皱了皱眉头，大大咧咧地拍了拍余阳的肩膀，“我说，这什么情况？刘雅呢？你没干对不起她的事吧？”
“你别多想，这是同学。”
瑞雪将信将疑地坐下了，没好气地对冯佳道：“这位美女，我先说明，我和刘雅是好朋友，所以你别想破坏她的幸福。”
冯佳拿出手包，“怎么会呢？你们等一下，我先去把账给结了。”
然而瑞雪一看见她的包，立即两眼直冒星星，“哇塞，最新款的雕牌包包，我能摸摸吗？”
冯佳取出卡，然后把包递给她，这让她紧张地都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那两个是什么人？”余阳好奇道。
“直播网站的管理员，说是要帮我上位，其实就是想占我的便宜。”瑞雪的眼睛全在包上，毫无保留地把事情说了。
“你直播什么？”
“本来是唱歌跳舞的，但是竞争太厉害了，根本没有观众。户外也尝试了，也不行，根本不是我的强项。”
“要不然就别搞这个了，找份工作好了。”
“那可不行，我的目标是成为一个明星，让更多的人关注我。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现在把网站的管理员得罪死了，主页肯定是上不去了。对了，要不我转行当游戏主播吧，现在那个起源不是挺火的吗？我就搞那个好了。美女加游戏，很有搞头。”
“你会玩游戏吗？”
“从来没玩过，不过可以练啊，对了，你有没有在玩，可以教我吗？”
“我玩得也不好。”
“没事，你先带我一下，我熟悉熟悉再说。”
等到冯佳回来，见她仍然爱不释手地拿着包，便就开口道：“要是喜欢的话，这个包就送给你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瑞雪一听，不假思索地应了下来，然而回过神来便又立即把包递还给冯佳，“说什么呢？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要的东西，我自己会去挣。”说完又低头猛吃了起来。
等送走冯佳两人，余阳立即联系了段信。
还是之前的地方，等余阳到的时候，段信正在打坐。
“你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曾问过铁大海。”等余阳说出自己的疑惑，段信笑了笑，“原因很多，归根到底，还是在于灵气稀少。”
“如果灵气充足修炼便可一路向前？”
“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应该有自己的答案才对。如果真是那么容易的话，这个世界的修真者还会那么少吗？”
“其余的暂且不说，要是灵气充足还不能晋升，那么该是什么问题？”
“那样的话……”段信沉吟了一下，“要是功法没有问题，那该就是天赋了。可是你的天赋应该没有问题才对，要不然也不会被三州真人收为徒弟了。”
余阳仔细盘算了一下，师父传授下来的功法是绝不会有问题的，这么说来，那就天赋有问题了？
“哦，对了，铁前辈还说过一件事。”
“什么？”
“他说这里死气沉沉，看不到希望。我原来觉得他可能就是那么一说，然而最近却是忽然有一种感觉，这个‘死气’到底是不是表面上的意思。”
余阳琢磨了几句，追问道：“他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
“死气沉沉……”他嘀咕了几句，然后想了想小树苗的状态。
虽然仍然供给着灵气，然而其状态却再不像初生时那样生机勃勃，虽不至于死气沉沉，也已经是不温不火了。
谢别了段信，余阳便就回到家中。
他心里想着段信说的话，自然没有心情再上游戏。见刘雅还在游戏中，也就没打扰他，自己一个悄然回到房中，调和心神，缓缓入定下来。
他先是运了几遍功法，每一次都觉身体舒畅，更加确定功法是没有问题的。
再去看小树苗时，虽还觉得它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经过段信的提醒，他忽觉小树苗的叶子似乎有一丝卷曲。
他吓了一跳，定睛细看时，那丝卷曲便又消失不见，好像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难道真有什么死气？”
这个问题靠自己想是没有用的，他微微一用力，手腕上的月牙和小塔印记缓缓出现。
他屏气凝神，平生第一次尝试去沟通神藏塔，然而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无奈之下，他只得放弃。
心中没有着落，就又把之前得到的《养神十三式》和《落翁参天式》拿了出来。
养神一书没什么看头，与其说是修炼，倒不如说是养生的。
至于《落翁参天式》，余阳研习了整整一夜，除了后面的依旧看不懂之外，凝气的功力竟是勉强达到了第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