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沈重山那一脸的尴尬，沈轻寒恶意满满，故作疑惑：“沈将军，怎么看这么久，难道你不会做吗？”
“怎么可能？”
沈重山没好意思说实话，干咳两声，生怕在沈轻寒面前丢脸。
他一本正经问：“就只有数学？没别的吗？”
“有。”
沈轻寒回头又抽了一张还没动过笔的试卷递给沈重山。
沈重山心中一喜，心道他虽然毕业多年，但总不至于哪科都全忘光了吧？
定眼一看，这张试卷是化学。
化学……
沈将军又尴尬了：“额……还有别的吗？”
沈轻寒回答的无比欢快：“有！”
然后又是一张试卷塞过来。
是英语！
太棒了，这个他拿手！
沈重山顿时恢复信心，调整坐姿，俊脸神采奕奕。
谁知他刚准备开口讲解，沈轻寒就将英语试卷从他手中抽回去，淡淡道：“这科我会，不用请教，沈将军，你就给我讲数学吧，我数学比较差。”
沈重山：“……”
莫名想哭。
旁边眼睁睁看着自家伴侣作怪的贺兰砜：莫名想笑。
楼梯拐角处偷窥的战皓：哈哈哈哈哈哈……沈将军果然是本暗卫最喜欢的人，看主人虐他真痛快！
每当这种时候，战皓就觉得自己在主人心里还是有地位的，上次帝先生身边那个叫苏琉的臭小子欺负他，主人还帮他出气来着。
他决定了，以后再也不叫主人女魔头！
他要善良。
沙发这边，沈重山没办法，虽然很想在沈轻寒面前维持一个老父亲无所不能的形象，但是他确实不会，也无法打肿脸充胖子，只能颓废说：“轻寒，爸爸可能要让你失望了，爸爸的数学……也不太好。”
沈轻寒闻言，并没有太大反应。
她‘善解人意’的安慰沈重山：“没关系，沈将军，数学不好咱们还能教化学嘛。”
沈重山眼角抽了抽，更加落寞：“轻寒，爸爸的化学……也不太好。”
这下沈轻寒就有点失望了。
她撇撇嘴，似乎有些失落。
沈重山见状，一颗心顿时提到嗓子眼，生怕被女儿嫌弃。
但还好，沈轻寒并未嫌弃他，而是很快就调整情绪，欢快对沈重山说：“沈将军，没事，学习不好不是你的错，毕竟年纪大了，记性差。但俗话说得好，活到老，学到老，咱们虽然不会，可我们家小白可以教您啊！从今天起，您就跟我们一起学习，好不好？”
沈重山脸色一僵，目光不善看了看旁边的贺兰砜，动了动嘴，很想拒绝。
但看着沈轻寒那满目的期盼，以及全心对父亲的孺慕（脑补的），他根本狠不下心，最后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
好难啊！
接下来，沈重山就知道什么叫折磨。
沈轻寒就地取材，随手从那两箱书本里抽出一本奥数题册交给沈重山，笑眯眯道：“沈将军，您先看看这些题，自己解解，遇到不会做的尽管让小白教您，千万别客气，小白的数学超厉害，绝对能把让您重拾课本！”
沈重山捧着那本奥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点头答应。
背过身时，沈轻寒对贺兰砜挑眉一笑，满脸邪恶：“嘿嘿，小白，沈将军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送来的这两箱题册，他自己慢慢做吧！哈哈……”
贺兰砜见状，十分无奈。
但心中又隐隐暗爽，毫无同情心。
藏在角落里欣赏够了沈重山的窘迫后，战皓嘚瑟蹿上楼顶准备开启八卦模式，却震惊发现战英居然在角落罚跪！
战皓迈着步子走过去，不可置信：“好兄弟，你也受罚了？怎么回事，快说出来让我……”
高兴高兴。
后面几个字，战皓识相的没说出口。
但他那浑身的看好戏的气息根本藏不住。
跪着的战英默默瞅了他一眼，哼了哼。
战皓也没在意，心里一肚子八卦要述说，他把头凑过去：“战英，你知道刚才楼下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告诉你，主人她……”
一时之间，楼顶风中全是战皓小声八卦的动静。
楼下，林若水从花房出来，经过客厅时，看见沈重山那一脸的头大，竟然难得被逗笑，脚步顿了顿，她唇角微扬，缓缓回了房间。
等沈轻寒终于写完作业，收拾好书包准备睡觉后，沈重山也跟着松了口气，大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真是诡异。
学习居然比他上战场还累！
难道是因为他老了？
想到这里，沈重山心中升起一抹警惕，决定以后好好养生，绝不允许自己比林若水老太多！
开玩笑，现在他跟林若水走出去，人家都以为林若水是他的小辈，他怎么还敢老？
沈轻寒完全没注意到沈重山的思绪已经飞到了天外。
她收拾好书包，扔给贺兰砜，然后转头看向沈重山，不厚道的灌鸡汤：“沈将军，时间不早了，我跟小白先去休息，您把这本练习册带回房间好好研究，千万不能半途而废，知道吗？”
沈重山回过神，没听见沈轻寒刚才的话，反而虎目一亮，期期艾艾：“轻寒啊，爸爸有个事想问你，你们药门有没有那种吃了能让人看起来显年轻一点药？”
“有啊。”
“有？”
听到沈轻寒的回答，沈重山眼珠都差点瞪出来，惊喜不已。
沈轻寒愣了愣，防备看着他：“沈将军，你问这个作甚？”
贺兰砜也星目一眯，插嘴问：“莫非沈将军想要返老还童？”
闻言，沈轻寒噗嗤一笑，白了贺兰砜一眼，“小白，你真能幻想，世上哪有能让人返老还童的药，我是药门门主，又不是神仙，我可做不到。”
“轻寒，爸爸不是想返老还童。”沈重山没好气的瞪了瞪贺兰砜，故意无视他，“轻寒，难道你没觉得，爸爸跟你妈妈站在一起，看起来有点年龄差吗？”
沈轻寒摸着下巴，幽幽道：“沈将军，什么叫看起来有点年龄差？你跟我妈妈本来就有年龄差。”
呵呵。
差了十岁呢！
以为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