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太害怕，小孩子吃的太快，没两下就给噎住了。
瞧着孩子难受的不行，净善赶紧倒了杯水给了小宝。
“来来来，喝点水。”
小宝一边小心翼翼地小口小口抿着水，一边偷偷地瞥着夜夭的脸色。
夜夭心下好笑，可是为了让孩子好好吃饭，只能端着脸，强忍着笑意。
终于在坐立不安中，孩子吃饱了。
只是可能太紧张了，不住地打着嗝，倒是把夜夭和净善两人给急得不行。
“我，嗝，我吃饱了，嗝。”
可怜兮兮地样子，瞧得夜夭二人都心生不忍，净善赶紧给小孩倒了杯热茶，让人能压一压。
缓了好久，小宝才止住嗝，整个人都急地要哭了。
“我，我能走了吗？”
小宝怯怯地问道。
“还不行。”
夜夭冷着脸，看着小宝。
“你吃了我的东西，所以现在开始，我问的每一个问题，你都要老实回答我。”
见小孩愣愣地盯着她瞧，夜夭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听到了吗？”
小孩儿浑身一颤，“听，听到了，姐姐，我知道的一定全都跟你讲。”
“城里这样多久了？”
小孩当即嘴一撇，眼睛就红了。
“三个月了已经。”
夜夭被小孩儿吓了一跳，“不是，我也没干嘛啊，你哭什么？”
瞬间夜夭手足无措，思量着难道是她太凶了，没办法，赶紧冲净善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净善收到，冲着夜夭点了点头，示意看他的。
“小朋友，能告诉哥哥为什么这么伤心吗？”
净善轻柔的摸着小孩的头，缓缓问道。
可能是净善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就连小孩也容易对其新生亲近。
不过片刻，小宝的情绪就渐渐平复下来，用袖子在眼睛上狠狠一擦。
结果袖子太脏，反倒是把整张脸擦得跟个花猫似的。
夜夭一愣，当即就想嘲笑小孩子，，在接到净善警告的眼神之后，硬生生止住了说话的欲望。
净善倒不介意，温柔地用帕子沾了水，轻轻地给小孩擦脸。
小孩愣愣地瞧着净善，嘴一扁又要哭。
夜夭赶紧指着小孩，“不许哭，憋回去。”
小宝被这么一吓，也忘了哭。
“怎么了？”
净善抬眼看着小宝问道。
“大哥哥像娘。”
小宝老老实实地说道。
“你大哥哥可是个男的。”
夜夭揶揄道。
“不是的，只有娘才会那么温柔地给我擦脸。”
小孩倔强地摇了摇头，定定说道。
“哦？那小宝的娘亲呢？”
净善顺着问道。
“娘亲死了。”
说着小宝失落地揪着自己的衣服，低垂着头。
“能告诉哥哥，娘亲怎么去世的吗？”
净善勾着小宝的手指头，轻轻晃着问道。
“三个月前，生了场病，就死了。”
小宝强忍着哭泣，假装漠然地说着。
“是因为很多人都得的病吗？”
小宝点点头，又摇摇头。
小小年纪的他并不清楚什么是传染病，只知道一夕之间，大家都对他们敬而远之。
昔日友善的邻居们也不再和蔼，反而退避三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