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把人命当回事。
不杀留着过年吗？
阿瑶歪着脑袋软声问，“所以你要带我去良妃宫里吗？”
顾瑾希轻声一笑，“才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来这里？”小姑娘猫瞳眨了眨满是不解。
“想带你出去，但是现在看来，姐姐好像并不需要。”少年指尖轻勾住她手心，眉眼弯弯：“走了，笨蛋。”
阿瑶下意识抗拒的后退一步，抬眸唇瓣微抿，“能说一下你的线索吗？”
少年眨了眨眸子，若有所思捻了捻指尖，弯唇酒窝甜甜，“好。”
他答应的十分痛快。
“闹鬼的地方是在皇后宫中传出来的。”
少年眉眼弯弯，轻轻开口：“良妃自从小产以后不仅失忆了，就连兴情也是大变。”
这两句话牛头不对马嘴的，让人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阿瑶杏眼微垂，软声抿唇猜测，“穿越了？还是重生了？”
原谅她电视剧看多了。
听到这句话第一反应就是穿越或者重生。
顾瑾希：“……”
“都不是哦。”精致漂亮的白衣少年眉眼微弯，循循善诱：“再猜一下。”
不是穿越，也不是重生。
阿瑶只想到一个可能。
——取代。
小姑娘杏眼睁大，奶声奶气问：“她是被取代了吗？”
顾瑾希笑吟吟吐字，没有半分意外，“是啊，姐姐很聪明。”
阿瑶思绪一下子通了，“良妃小产是皇后干的对不对？”
少年不置可否。
“现在皇后已经死了，任务既然是调查清楚传闻，那么背后一定有人装神弄鬼。”
小姑娘杏眼亮晶晶地，“良妃，是她在装神弄鬼，对不对？”
顾瑾希声音轻轻，勾唇：“对。”
那取代良妃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是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对方取代了的？
真正的良妃又到哪里去了？
阿瑶内心有一肚子的疑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些线索？”
顾瑾希睫羽微低，眸色晦暗，“当然是查的呀。”
少年带着天真无邪的笑颜，“不然姐姐以为我会杀人吗？”
系统：【是的！你会！】
阿瑶看在他这么给力的份上，昧着良心道：“不，你不会。”
——你不会谁会。
少年像是没听出她潜台词一般，柔软的唇角扬起，“走了，带你去宁姑姑牢房。”
到了那里，所有的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好。”小姑娘应了一声。
白嫩嫩的手握了握腰间复古风小布包，思考了几秒，阿瑶歪着脑袋细声细气的问：“你为什么要叫我姐姐？”
她一直很奇怪这个称呼。
以前是因为没在意，现在是因为纯属好奇。
少年步子一顿，微微回眸，唇瓣弧度平平。
他迎着小姑娘好奇的目光，眉眼微眨，轻啧了一声喃喃自语，“还真不记得了啊……”
不过也正常。
那时候他们都是孩子，能记得才有鬼了。
少年葱白的指尖微挑起腰间玉佩，在她眼前一晃，唇齿微启，声音微软：“姐姐见过这个吗？”
他手心微翻，玉佩上双鱼栩栩如生雕刻在上面，骨节在玉色的映衬下衬得格外好看。
阿瑶瞳孔骤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