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认识这么久，程清秋其实也看不出来。
可谁让她们从小一个床上睡大的，吃喝拉撒，都在一处。
她们俩，对方有个风吹草动，都能看出来。
如果碧落心里真没蒋钦河。
程清秋还真不管了。
可谁让，碧落这死丫头，明明心里是有意思的。
嘴上却始终坚持着，什么都不说。
这就让她很头痛了。
“姑娘，其实......”
碧落到嘴边的话，最后又给咽了回去。
“有什么难处，跟我还不能说吗？”
程清秋白了碧落一眼，“我们俩还有秘密？”
“姑娘，如果奴婢说，奴婢记起了一点小时候的事呢？”
碧落虽然是很小的时候进府的。
但在那之前的事，碧落之前生了病，全忘了。
所有的说辞，也是朱妈妈传下来的。
程清秋自己也不清楚，碧落没进府之前，到底出了什么事。
“跟你小时候的事有关？”
“嗯。”
碧落轻轻点头，“奴婢的身世，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所以奴婢当个小丫鬟，就够了。”
光明正大的嫁出去当少奶奶，跟当小丫鬟，是两个区别。
她现在抓紧时间教青烟，也是因为此事。
到时候青烟教出来，她就可以把事情，交给青烟了。
“所以你教青烟这么卖力，也是因为这个？”
程清秋突然间就想明白了最近的事。
“你的身世，到底有什么问题？”
“我应该，是姓沈。”
碧落想了想，沉声道。
她并不担心程清秋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只是担心，这事说了，会给程清秋带来各种麻烦。
“皇商？”
程清秋看碧落的眼神，突然间就想到了这个。
“嗯。”
碧落说是想起一点，其实什么都想起来了。
当年的事，她已经不想再去追究。
她现在该做的，就是按照爹娘的吩咐，好好活下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说。”
朱晨对外的身份是姓沈，程清秋当初就问了缘故。
只知道是沈家，当年出了一场大的祸事。
一双儿女，分别送了出去，想在外养大他们。
可女儿在送出去的途中，下落不明。
儿子养到十几岁，也死了。
沈氏夫妇托付的那人害怕，刚好沈氏族人来要人，他们就拿朱晨换了沈家的儿子。
朱晨本就想改头换面，就换了姓名，重新活了下来。
现在想想，碧落就是流落在外的女儿。
“跟皇室纠纷有关，姑娘你就别问了。”
碧落有些事，却是咬死不说。
“虽然朱少爷不是奴婢哥哥，却是姑娘的表哥。奴婢也得为他着想，目前不适合说这些。”
“行吧。”
程清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但你的身份，早已经过了这么多年，没人会知道。你何必这么担心呢？不拼一把，你就打算一辈子躲下去？”
“奴婢怕了。”
小时候的阴影，太大了。
父母惨死在自己面前。
自己被人抱着远走他乡。
家破人亡。
“好了，那随你。”
程清秋抱紧碧落，“以后你愿意留在我身边，就一直留着。既然我们俩有这缘分，就证明，你该是我妹妹。以后自己放宽心，别想太多。”
“嗯。”
碧落反手抱住程清秋，“我能待在姑娘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其他的，她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