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么喜欢锻炼的吗？”
“诶？你不懂，锻炼有利于促进多巴胺的形成，人会变得快乐啊，很多心里面的不高兴都能通过适当的保持运动状态来改善呢。”
“多巴胺？我还以为你看看小西瓜的动态就已经能够产生多巴胺了呢。”刘一明调侃道。
“你说的不错啊，看网红的更新当然能释放多巴胺，因为这种东西是控制人的快乐情绪的，看网红更新，听声音博主的节目，看搞笑视频或者吃播大快朵颐都是短时间内快速促发奖赏机制的，会让人很快获得快乐的满足感，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化悲愤为食欲，或者用看看喜剧片之类的方法安慰一个不愉快的人，使他变得愉快起来呢。”
沐春悻悻然解释着，刘一明却没什么兴趣。
“我们家思思呢？”刘一明看到门诊室里只有沐春一人，心里不禁担心起来。
“诶？今天迟到了呢，以前都很早就来，今天怎么晚了五分钟。”
“谁说我晚了啊，我是被副院长叫住了，问起沈帆的事情。”
刘一明一下抱住楚思思，就和小鸭子看见妈妈一样，弄得楚思思好生尴尬。
“喂喂，这是在医院啊，你疯了吧。”
楚思思也没有推开，对刘一明最近突然抱抱的行为，楚思思以为是因为那次在山上她遇到变态狂后，刘一明紧张过度留下的短暂后遗症，过段时间也就正常了。
“啊，说起沈帆，他现在怎么样了。”
楚思思问道。
刘一明放开楚思思，给自己倒了杯咖啡，说道：“取保候审啊，张枚阿姨没有告诉你吗？沈帆对自己做的事情完全没有承认过，也没有否认过，就是一副——就是你们看到这样，这种态度。”
“是不是和秦溱一样？”
沐春问道。
“你怎么知道？”刘一明张大眼睛，这沐春是不是在警局装了摄像头之类的东西，还是他从张亥那里打听到了什么。
“因为秦溱知道解释也无济于事，该怎样就怎样吧，这应该是她的态度，底层的想法可能是，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会有人理解她。”
沐春叹了口气，看见刘一明倒了杯咖啡，实在忍受不住这香飘四溢的气息，从地上站了起来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还放了一块冰块。
“啊，一块冰块正好，不烫了。”
感叹一声之后，沐春就盯着挂号系统看了起来。不禁皱皱眉头，太惨了，周一早上内科都是病人，牙科更不用说了，就连计划生育都好多人，怎么身心科一个病人都没有。
这个月一开始就这样，赚点基础奖金都赚不到了。
沐春正在心里嘀咕着，只听刘一明说道：“说起来，这个秦溱也挺可怜的，她竟然是个孤儿，而且经历了三次领养。”
“孤儿？”楚思思一听，同情心又开始泛滥。
“是的，秦溱是在英～读的教育专业，然后回到这里，说起来还真是很坎坷，她3个月大的时候被扔在孤儿岛，也不知道是母亲扔的还是父亲，总之，她那时候身体没有任何残缺，医生也看不出有什么大脑发育类的问题，不是脑瘫儿这种。”刘一明当时听到这些的时候，表情也和楚思思现在一样，他拍了拍楚思思的手臂，继续道：
“身体没有问题，大脑也没有，为什么会被弃，这件事情别说我们不明白，秦溱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明白。
18个月大的时候一对50多岁的夫妻领养了秦溱，并且在一年后就带她一起去了英-国，在英-国的头几年，这对夫妻对秦溱非常疼爱，秦溱本来可以愉快地成长。她像个正常孩子一样成长了四年，秦溱五岁半的时候，发现家里的气氛变得特别古怪，以前爸爸妈妈周末会带她出去玩，平时幼儿园放学后也会带她吃炸鱼之类的东西，后来越来越少，几乎都只是把她关在阁楼上。爸爸妈妈的争吵也越来越频繁，有的时候还能听到打架和砸坏东西的声音，这样熬了半年后，社区服务站的人来到他们家，把秦溱接走了。
社区服务站的人告诉秦溱，他们要带她去一个有很多孩子的地方，那里是她新的家。
溱溱3个月大的时候被抛弃，18个月时就被领养，她对孤儿院没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即使换了英～的孤儿院，对秦溱来说也很快就适应了，只是她时常会想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才会回到都是小孩子的地方，而不能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再大一些以后，她才知道自己并非是爸爸妈妈亲生的孩子，她是一个孤儿，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
楚思思有些抽泣，“也是很可怜的孩子。”
“更可怜的在后面呢，之后的领养分别在8岁和12岁，8岁的时候她去了一对年轻夫妻家里，可是过了半年又被社区服务站的人接到了另一个社区服务中心，这次她没有问别人爸爸妈妈去哪了，她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自己又一次要回到都是小孩子的地方了，而这一次的原因是她的爸爸欧文长期饮酒，喝醉之后就打妈妈或者她，不喝酒的时候又是一个阳光帅气的爸爸。
他是个小有名气的舞蹈演员，可惜因为喝酒耽误演出，他最后被舞蹈团除名了。再然后，她又被领养，又被送回去。
秦溱的个性非常孤独，又害怕做错事，总是很认真却总是不能做好任何事的样子，她看起来很自卑的。”
刘一明说完也是叹了口气，随后又提高了音量变得洒脱起来，“不过，犯罪就是犯罪，不管可怕行径背后有什么叫人潸然泪下的过往经历，都不能成为在违法行为面前开脱罪行的借口。秦溱是这样，俞力的事情更是如此。”
接着，刘一明把硬盘交给沐春复制了一份，离开去警局了。
虽说刘一明拿来的是一个移动硬盘，但是其中的文件只有小小几十KB，是俞力这几年所有的资金进出记录和他的网络活动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