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渊眼眸闪了闪：“京城的人都以为云记瓷器行老板姓云，管事姓莫，其实不然，它真正的主人另有其人！”
打量着莫沉渊的神态，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窜到了墨倾城的脑子里，她惊讶地起身：“主人不会是……是你吧？”
管事姓莫，莫沉渊也姓莫，而且他对着云记和刘掌柜之间的交易不是一般的熟悉。
莫沉渊挑了挑眉，抿着嘴点了下头：“很聪明！”
……！！！
墨倾城简直不敢相信，这莫沉渊居然开了一家瓷器行。
他可是一国之相啊，名下却拥有京都乃至丹凤最大的瓷器行，明里是买卖民间的瓷器，暗中却私自倒卖御窑的瓷器。
这……这，她父皇知道吗？
看墨倾城的这副打量自己的样子，莫沉渊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遂再次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了一句：“放心，陛下都知道，而且云记的成立以及行事都是陛下的授意！”
……
莫沉渊的话更是让墨倾城摸不到头脑了。
搞什么？她老爹这是要干啥？
自己断自己财路？
老糊涂了？
不像啊……
莫沉渊不忍她纠结，也不再遮着掩着：“私运瓷器之事，是陛下的心头大患，严查了几十年都根治不了，后来想到了这个法子，自己将瓷器行做大，如此便能以最大限度地掌控这些走私货的来源，到适当的时候好一网打尽！”
墨倾城还是第一次接受这治国层面的事情，她有些惊愕，但也觉得庆德帝的法子虽然听起来有些奇葩但确实比较收放自如。
“那如今瓷器镇发生这样的事情，父皇会打算收网了吗？”
墨倾城想着既然这莫沉渊都亲自出马了，是不是意味着他想要这事儿有一个了结了。
莫沉渊却是摇了摇头，“一切看陛下定夺，我猜想瓷器镇天谴之事恐怕也在陛下的预想之外，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里查到的一切据实告诉陛下，其他的陛下自有安排！”
“也只能这样了，对了，我记得京城除了云记这家瓷器行之外，城北还有一家叫洪记瓷器行的，那规模仅次于云记，那家可有什么背景？是不是也走私御窑的瓷器？”
墨倾城突然想起来之前从花容还是花月嘴里听说过着京城比较出名的各行当的。
云记也就是那个时候记住的，同时留有印象的还有一个洪记。
没想到墨倾城会突然提到洪记，莫沉渊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来：“你猜！”
莫沉渊一副这样的表情，不得不让墨倾城脑洞大开：“不会是我二哥吧？”
这猜的可真是够离谱的！
莫沉渊嘴角抽了抽，手指敲了敲墨倾城的脑门：“你觉得陛下会允许我开一家，你二哥开一家对着干吗？”
……
墨倾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哎呀，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如果不是我二哥，难不成是献王不成？”
不想她这又随口的一句话，莫沉渊竟是沉默了。
今天已经受到太多刺激的墨倾城再一次地长大了嘴巴，说话都有些磕巴了：“不，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莫沉渊沉沉地说了一句：“是献王的舅舅，林贵妃的胞兄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