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那张脸呢？
不能说丑，但是脸上的褐斑以及横七竖八的皱纹分明就是个四五十的老妇人的样子！
她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哪里受得了这个，双手在脸上一通抓挠，想着面具肯定还要揭下来，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找不到边儿，急的她向一副事不关己的莫沉渊没好气地道：“你干嘛把我弄成这样？快给我弄掉！”
墨倾城的这个反应落在莫沉渊的眼里，刚刚那被嫌弃时的一丢丢的怨气立马被好笑取代了，凑到墨倾城的那副“老脸”前，盯着她的眼睛低低地问道：“还嫌弃我吗？嗯？”
墨倾城：“……”
这小心眼的男人，刚才是故意的？
虽然心里这么腹诽，但是脸上却是乐呵呵地赶紧解释：“哪有嫌弃，我跟你闹着玩的，你快给我弄掉吧，要不我都有心理阴影了！”
……
虽然知道她这会子心口不一，但说时候莫沉渊看着眼前这张脸，也是有些看不下去，遂往盥洗室的方向示意了一下：“用水洗一下就好了！”
墨倾城呆愣了一下，随后起身一路小跑着去了盥洗室。
心里还在想着，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说那句讨嫌的话了！
——
两个人先后都清洗干净后，二人对视了一下，墨倾城幽幽开口：“还是这样顺眼！”
“我也这么觉得！”
莫沉渊颔首坐到她的身边，伸手将她垂在脸上的一缕碎发给别到了而后，之后二人同时噗嗤一声笑了。
墨倾城撇了撇嘴：“两个俗人！”
自嘲了一句之后想起正事儿来了：“刚才那个小破店是怎么回事？”
听了墨倾城的问话后，莫沉渊并没有直接给她答案，而是反问了她一句：“到现在为止，你对瓷器镇的事儿可有什么想法？”
墨倾城摇了摇头，从进瓷器镇开始她的脑袋里就是一团浆糊理不清了，只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直到她跟着莫沉渊去了刘掌柜那个店里后，达到了顶峰。
好在莫沉渊也没为难她，示意墨倾城边吃边听：“我之前跟你提过能烧出御窑质量的瓷器的只能是天赐山的瓷土，这天赐山现在因为天谴的原因目前被县衙给封了，但是刘掌柜他们居然还能供货，说明他们有暗中的渠道。”
“而且今天你也听到了，瓷器镇窑主的逃跑很可能就是一个借口，或者是被有些人给控制了起来以后不让露面了，只要我们抓着这个刘掌柜这条线追下去，就不怕找到这其中的关联！”
听了莫沉渊的这一解释，墨倾城脑子里隐约有了一个脉络，同时她更奇怪的是莫沉渊手中的小铜牌：“你今天给那个刘掌柜看的是什么？”
知道她早就挂着这个了，莫沉渊拿出来放在了她的手里。
墨倾城托着那个铜牌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又还给了他。
莫沉渊告诉她：“这个铜牌是京都最大的瓷器行，云记瓷器行的印信。”
“云记？”墨倾城惊讶，她还真是听过这个瓷器行的，只是这莫沉渊他怎么拿到的人家的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