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深宫中受宠的小公主，即便是见过皇宫的争斗，但因为庆德帝对她的保护，她的眼中又何时看到或者听到过如此血淋淋的情形？
他那个时候怎么就答应陛下了呢？
还有陛下竟然也真舍得！
感觉到了手背的温软，墨倾城回神，抬眼间正好触及到了莫沉渊深眸里的担心和懊恼，她淡然一笑回握了他：“我没事，我就是为那么多人这么死去感到震惊和痛心！莫相，你相信什么这瓷器镇是遭了天谴了吗？”
本来莫沉渊的面色还是很凝重的，但是听到墨倾城的这一声莫相后，突然手一紧，盯着她的眼睛低声表示不满：“瑶瑶，你这称呼是不是该改改了？”
墨倾城：……
这个人重点在哪里？
不过他这么一打岔，她心头的那种压抑的感觉突然好些了，没好气儿地把手给抽了回去：“说正事呢，别打岔！”
“没打岔，咱们这一路要两年呢，你总不能什么都不叫我吧？”
莫沉渊早就注意到了从离开灵山之后，墨倾城就对自己总是你你的，刚才莫相也是不注意才脱口而出的。
对此他很不满意。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琢磨这个？那你说我叫你什么合适？兄长还是莫池哥哥？”
墨倾城说着自己都感觉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这个问题，莫沉渊也是觉得有些为难了，兄长？自然不行，莫池哥哥？
听着倒是挺甜蜜的，但是莫池只是个化名，不好！
看着莫沉渊一副语塞的样子，墨倾城有些得意：“看你也想不出合适的来吧，称呼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这么在乎做什么？咱们还是回归正题，你相信这瓷器镇遭天谴的事吗？”
说到这个墨倾城面色严肃了起来，莫沉渊也没再在称呼的问题上纠缠了，但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相信吗？”
墨倾城没有任何犹豫摇了摇头：“不信！”
她可是经过科学文化知识洗礼过多年的现代人，怎么可能会相信什么天谴一类的虚无缥缈的说法。
即便是在她身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她还是坚信这是科学还没探索到的未知领域，跟什么神鬼完全不是一码事！
墨倾城的反应着实让莫沉渊惊讶。
虽然他不信什么鬼神之说，但是他知道这丹凤的女子一向是信奉这些的。
刚才他见墨倾城听木槿说这些时，面色有些难看，以为她会说自己相信……
如此倒是更有了兴致：“瑶瑶不信这是天谴，那怎么看瓷器镇上的人诡异的死法？”
“你太高看我了，就是觉得这天谴之说太过无稽之谈！”墨倾城摇了摇头，同时面上有了疑惑，“这瓷器镇说起来距离京城也不远，这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儿，你出京前就一点没听说？”
她吧，一个养在深宫里的公主不知道情理之中，莫沉渊可是一国之相，也不知道？
莫沉渊摇了摇头：“这个也是我感到奇怪之处，按说这瓷器镇御窑都停了，京城会第一时间收到折子的，但是离京前我确实一点都不知道！除非……”
“除非什么？”
看莫沉渊这迟疑若有所思的样子，墨倾城以为他想到了什么，忙追问。